“我又不是你,阿月要走走了就是,我又管不着。”
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死皮赖脸待在池初月身边时,邢妄每天心惊胆战,生怕哪天被赶走。
这下好了,他没被赶走,而是直接被抛弃了。
“让我想不通的是,顾淮川居然也选择了放手。你们兄弟,真是默契得可怕。”
海边不知何时只剩下男人消寂的背影,司瑾转身回去,随手将没有标签的空药瓶丢进垃圾桶。
顾淮川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回来时不期然看见靠在车旁的两个人,邢妄抿着唇撇头看向窗远处。
司瑾笑容很淡,说不上是嘲讽还是感叹:“你就这么甘心放她走?”
“不甘心。”顾淮川沉声道,“可我拦不住她。”
“有什么拦不住的,糖衣炮弹,死缠烂打,或者来点强硬的手段。”
比如那瓶迷药,以及地下室那些还没派上用场的铁链。
“我倒是想,只怕她会怨恨我们。”
司瑾不甚在意,“恨又如何,她要是想杀就让她杀,大家都死在一起,总比一个人在这里守寡强。”
“那你为什么不做?”
“我一个人也不行啊,不能什么坏人都由我来当,你们好唱红脸顺便把我踢出局。而且,要不是你们一个两个都盯着,我肯定把她藏起来,永远留在我身边。”
顾淮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忽又望向一望无际的海洋,海风悠悠,送来自深处的寂寥的歌声。
“我有预感,我们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