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晌过后,男子好似做了什么阎王索命的恐怖噩梦,在床上猛烈挣扎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王爷救我,救我!”
“河韶倾,你这个贱人,害我……”
陌生女子听到他的梦呓,呵呵笑出声道:“王大人,你可对小女子真好啊。做梦都忘不了我……哈哈!”
王林长继续梦呓道:“河韶倾,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河韶倾一脚踢在牙床上,熟睡的王林长立即被震飞起来,又重重落到床上。
王林长被惊醒,迷迷糊糊的一个翻身,感受到身旁同床之人已不见,抬起头看见了河韶倾。
王林长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猛的摇晃脑袋,清醒过后看见真是她,大笑道:“你还敢自投罗网,来人啊,拿下她!”
河韶倾拍了拍波澜起伏的胸口,“吓”的不轻。见王林长如疯了一般,一直大喊大叫,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的说道:“王林长,你继续叫啊,叫破喉咙亦无用。”
王林长后知后觉起来,见自己发妻瘫倒在地,不知死活,恶狠狠的说道:“你做了什么?”
“我来看你啊!你王林长不是一直妄想将我收入闺房,纳做小妾么?哈哈!”
“你这个……”
河韶倾玉手和王林长俊脸来了个亲密无间的拥抱,一道五指血印出现在其脸上,还有几颗红白之物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河韶倾笑道:“后面的好话就烂在肚子里别说出来了,不然让你这个无耻之徒真的变成无齿之徒!”
王林长被这一巴掌打的头晕目眩,拿手狠狠指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河韶倾轻轻握住那根手指,王林长立即响起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待他叫够了之后,河韶倾笑道:“听说你在寻我?还说要拆了诗月楼?”
王林长连连摇头,含糊不清的说道:“不敢不敢,河仙子究竟想要作何?”
“我不想作何啊!是你自打自撞来找我的啊!我看你如此深情,就勉为其难见你几面嘛!没想到你还挺有用的,那王林敬还挺在意你的,误打误撞还搞的这么兴师动众的,真好!”
“你在利用我,挑拨离间?”
“挑拨?用的着吗!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帮他王林敬点一把火,这把火烧起来了,风景才美不是吗?”
“你想害的王朝动荡?”
河韶倾吃惊的看着他,没想到从他嘴中还能听到如此大义凛然之语,嘲笑道:“哈哈!真是好笑啊!难道你和江子道做的就不动荡了?江子道胆小如鼠,除了二十年前对陈家魄力了一次,这么多年只敢偷偷摸摸的搞些小动作,他不是利用你权衡王家吗?只是你烂泥扶不上墙,兴许江子道看你是块烂泥才如此的,这样他才有本事控制你不是吗?不过这样也太无趣了一点,我这次帮他玩次大的,一劳永逸啊,他不是想做皇帝吗!”
王林长越听越惊,冷声道:“你究竟是谁?”
“知道太多,现在就会死哦!”
“你……”
“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要你明白,你在我眼中屁都不是,想捏死便捏死了。难道你真以为你这个中书令,就让我芳心暗许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诗月楼我保了,倘若它少了一砖一瓦,那你们都去死好了。”
王林长看她指着瘫倒在地上的发妻,云淡风轻的说着你们都去死的话,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河韶倾望着这个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一无是处的中书令大人,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态。若不是还要他活着继续鼓动王林敬,他早就没活着的理由了。
“记住哦,诗月楼少了一砖一瓦,你性命都不保了。也不怕你告诉江子道这些话,不过他现在信不信你都两说了,哈哈!……外面几个废物的尸体赶紧收拾了,倘若明天听到你府中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后果你知道的!”
王林长望着空荡荡的房屋,那不知何时出了房门的河韶倾早已不见踪迹,但她的声音却诡异的在屋中响起,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
声音如锤,句句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