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岩脸色黑成锅底,林晓则是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
“跟我来。”陈岩简短地说,转身就走。
禁闭室。
装修捡漏,四壁空荡,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个简易马桶。
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闪着红光,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
“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
陈岩的声音压得极低。“宇文家族不是普通的世家,他们在朝歌有特殊地位!”
林晓在一旁补充:“朝歌三分之一的资金来自宇文家族,包括你用的训练设备和医疗资源。”
黎鸢咬住下唇,心情复杂。“我只是…想让他别再跟踪我。”
“你知道宇文家的规矩吗?”
陈岩冷笑,“他们家族世代侍奉神灵,追求六根清净。未婚族人不得与异性有任何亲密接触,否则视为亵渎。而你——”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朝歌的所有高层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黎鸢脸顿时烧了起来。
她以为只要自己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就可以瞒天过海。
看来,她小瞧了朝歌对玩家的管控。
陈岩打开大门,最后说道:“在宇文家族做出最终决定前,你不得离开这里。每日三餐会有人送来,其他需求一律不予满足。”
大门关闭的声响仿佛宣判了她的死刑。
黎鸢瘫坐在硬板床上,脑子乱成一团。
她只是想摆脱宇文舟的监视,怎么就把事情闹到了这一步?
-
夜色渐深,一弯新月悄然升起。
宇文家古宅内灯火通明。
祠堂中央的长桌上,十二位家族长老分列两侧,宇文大家长坐在首位。
宇文舟则独自跪坐在下方的蒲团上,背脊挺得笔直。
“此事非同小可。”最年长的白发长老,敲了敲手中的檀木杖。“家族百年才出一位先知。舟儿被那女子当众羞辱,已有损我宇文氏清誉。神灵若是降罪,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位长老冷冷地说:“依祖训,当以亵渎者献祭神灵,方能平息怒火。”
宇文舟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却没有出声。
宇文大家长沉声道,“黎鸢是朝歌重点培养的S级玩家,贸然处置会破坏我们与朝歌的合作关系。”
“那依家主之见?”
他看向自己的儿子,“舟儿是我唯一的继承人,宇文家不能绝后。依祖训第三条,若双方皆为命定之人,可择日完婚,以结秦晋之好。”
祠堂内一片哗然。
几位长老连连摇头。
“荒谬!那黎鸢出身低微,举止粗鄙,怎配入我宇文家门楣?”
宇文大家长不为所动,“乞巧节就在两日后。按规矩,让那黎鸢来参加求缘仪式便是。若神树认可她为舟儿的命定之人,便是天意;若不是…”
突然话锋一转,“再谈献祭不迟。”
宇文舟终于抬头,灰眸中闪过异样的光芒。
“父亲,我……”
“闭嘴!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宇文舟被吼得一哆嗦,立刻又低下头去。
“从此刻起禁足思过,直到乞巧节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