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炉中的六丁神火静静燃烧,映照着丹房内一老一少的身影。王星盘坐在蒲团上,将自己从地星凡人到如今金仙巅峰的修行历程娓娓道来。
"说起来,弟子能踏上仙途,全赖这枚铜钱。"王星指了指肩头伪装成普通铜钱的落宝金钱,"当年在地星武夷山游玩,偶然捡到它时,还以为是个古玩。"
老君闻言轻笑:"燃灯若是知晓他的成道之宝被你当作古玩把玩,怕是要气得三尸神暴跳。"
王星继续讲述自己如何在玄黄大陆被南华仙宗追杀,又如何拜入天衍宗。说到战归墟、破南疆时,老君微微颔首;提及乘坐跨界飞舟十年方至地仙界时,老君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骊山道场中诸位地星前辈对弟子多有照拂。"王星说到此处,眼中泛起暖意,"弟子苦修近二十载,终得打穿斗战榜。"
王星说自己外出游历,获得云梦泽藏宝,争夺首阳山道碑,游历蜀山剑派,灭杀明焰禅师,神秘魔修!
老君忽然插话:"那明焰禅师,你杀得可痛快?"
王星一怔,随即坦然道:"痛快!此人屡次加害于我,更欲夺我道基。弟子断其因果,灭其神魂,绝无半分悔意。"
"好!"老君抚掌大笑,"修道之人,当杀则杀。那些满口慈悲的秃驴,最是虚伪不过。"
他又说到自己帮大汉征战入侵的阿修罗魔族,利用净业轮回莲吸收战场煞气,解千军之苦,复万里灵脉,后破血河大阵,有幸获得九幽冥火鉴,才使道域出现三界雏形!
老君点头道:“一饮一啄,自有定数!你护佑这天地,天地自会反哺与你!”
又说道自己偷渡天外补全道域却让自己道体先行提升!形单影只飘荡无尽岁月,才有幸得到混沌原石矿脉,使得道域圆满,修为道体突破!
当然混沌磨盘,混沌莲子莲藕倒是没说,这几样涉及的因果太过恐怖,王星决定烂在肚子里,不跟任何人说!
听完王星讲述,老君沉吟片刻,忽然问道:"没成想你这小猴子年纪不大,经历倒不少。难得性情不错,热血又不鲁莽,冷静又杀伐果决,倒是个修行的好苗子。你可曾拜师?"
王星一愣,仔细回想,自己这一路走来,竟真未正式拜过师父。他老实答道:"回太上,弟子确实未曾拜师。"
老君眼中精光一闪,抚须笑道:"既无师承,不如拜入我门下如何?"
"咚"的一声,王星直接跪倒在地。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弟子承道祖天大恩德,本该衔草以报。然弟子出身卑微,九死一生之际,是骊山一脉屡护我周全,助我成长至今。虽无师承之名,却有传承之实。骊山不曾负我,王星岂能做背弃之人?望道祖垂怜。"
丹房内顿时寂静无声。八卦炉中的火焰似乎都凝固了,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威压。王星额头抵地,纹丝不动。
约莫半盏茶时间,老君忽然长叹一声:"截教虽多不服教化,聚势而威压天下,桀骜而霸凌众生,使得天道运行不畅,劫气喷涌而起。然这份忠义却无人能及!有教无类,义字当先,当年的通天师弟如此,今日的无当师侄也是如此。"
王星心头一震。虽然早猜到骊山道场与截教的渊源,但从老君口中得到证实,还是让他心潮澎湃。但不管是往昔的截教门人,还是今日的截教余孽,王星只知没有骊山道场就没有今日之王星,何况那里有他的挚友,有他的前辈,有无数让他牵挂的人!
虽然圣人门徒如此耀眼,道祖恩德如山似海,然要改换门庭,做那背德之人,王星是难做到!他抬起头,正对上老君深邃的目光。
"你还是继续做你的骊山弟子。"老君语气不容置疑,"在我这里只做个记名弟子。通天师弟那边,我去分说。"
见王星还要推辞,老君拂袖道:"休要再言!你与我有缘,更得了我的阴阳二气与藏锋剑,这份因果岂能不结?"
王星知道圣意难违,当即三叩九拜:"弟子拜见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