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绵绵的午后,兔族兽人国王江新时卧病在床。
连日来的感冒与口腔溃疡让他倍感不适,潮湿的天气更添几分烦闷。
父亲江迎涵、妻子灵悦、王后林芝兰以及义弟江涛齐聚寝宫,关切地守候在病榻前。
"儿子啊,你这身子骨倒是随了我。"江迎涵轻抚着儿子的额头,眼中满是忧色,"莫非我们家族真有什么隐疾?还是平日里疏于锻炼所致?"
灵悦端来温水,柔声道:"父亲,还是请御医再来诊视一番吧。"
"也好。"江迎涵点头应允。
江涛见状宽慰道:"王兄不必忧心政务。我国乃君主立宪制,内阁与宰相高松罗自会妥善处理朝政。"
"有劳诸位了..."江新时虚弱地回应,话音未落便打了个喷嚏,却因鼻塞未能尽出,难受得眼角泛泪。
江迎涵心疼地为儿子掖了掖被角:"好生服药,待病愈后定要加强锻炼才是。"
这时,高松罗在外求见。众人移步外殿,以免打扰国王休息。
"见过诸位。"高松罗恭敬行礼,随即禀报道:"狼族遣使来访,欲议通商之事。另因连日阴雨,南方三郡庄稼受损,急需赈济。"
江迎涵沉吟道:"贸易之事可先与之周旋,探明虚实。赈灾一事,命户部即刻拟定章程,调拨钱粮。"
"不妨动员地方士绅共襄义举。"江涛提议道,"既可解民困,又能为朝廷分忧。"
高松罗继续禀告:"还有一事,南方部落近来频频异动..."
灵悦眸光一沉:"当以怀柔之策安抚,同时增派边防守备,以防不测。"
正当众人议定方略,内室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众人连忙噤声,轻手轻脚地回到寝宫,继续守护在病弱的君王身旁。
众人匆匆回到寝宫,只见江新时伏在榻边,咳得面颊涨红,额间冷汗涔涔。
灵悦连忙上前,纤手轻抚他的背脊,林芝兰则捧来一盏温热的药茶,小心递到他唇边。
江新时勉强饮了一口,喘息稍定,嗓音沙哑却仍透着威严:"国事为重……狼族通商、南方灾情,皆不可耽搁。"
江迎涵握住儿子微颤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老人眼眶发热:"你且安心,有我们在。"
高松罗深深一揖:"臣必竭尽全力。只是狼族使者提出,欲在我国边境设立通商口岸,此事……还需陛下示下。"
病榻上的君王闭目沉吟,烛火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再睁眼时,那双眸子竟清明如寒潭:"通商利在千秋,然口岸选址关乎边防安危。"他强撑起身,锦被滑落时露出单薄的寝衣,"让使者暂留驿馆,待三日后……朕亲自召见。"
灵悦的指尖猛地攥紧帕子,江涛却已上前半步:"王兄!"
"无妨。"江新时摆摆手,一缕乌发黏在汗湿的颈侧,"传令南境守军加强巡视,再让户部开仓放粮——记住,施粥棚要设在县衙门口。"他忽然又弓身剧咳起来,指节死死揪住胸口衣料。
众人再不敢多言。
待咳声渐止,林芝兰轻轻为他掖好被角,却见君王已然昏沉睡去,唯有眉心还蹙着道浅痕。
高松罗无声作揖退出,夜风卷着雨丝扑进回廊,远处更鼓正敲三响。
高松罗在鸿胪寺接见了两国使者。
帕德国的使者身披赭石色麻布斗篷,裸露的皮肤上绘着白色图腾,袋鼠兽人强健的后腿肌肉在阳光下微微发亮,身旁的澳洲野犬使者则戴着兽牙项链,耳尖警觉地竖立着。
朱瓦国使者则裹着金线刺绣的纱丽,象族兽人长鼻上套着宝石鼻环,狮族使者浓密的鬃毛间缠绕着檀木念珠。
"我国干旱的红土难以孕育庄稼,"帕德使者用蹼状手掌展开一幅树皮地图,"我们渴望学习贵国的水利典籍与农耕之术。"他的犬族同伴补充道:"还有那些记载治国智慧的竹简。"
高松罗抚须沉吟:"待陛下圣体康愈,定会——"
"可惜。"江迎涵突然打断,琉璃茶盏在掌心转了个圈。
朱瓦象族使者沉重的脚步声让地板微震:"我国三十六邦彼此征伐百年。"
他展开卷轴,密密麻麻的城邦标记间布满刀剑划痕,"盼能求得贵国《大一统治要》的抄本。"
高松罗正要回应,突然驿丞慌张闯入:"南方八百里加急!"
竹筒里滚出的绢布上,赫然是带血的爪印。
江涛一把抓过战报,铠甲鳞片铮铮作响:"獠族撕毁了盟约!"
灵悦突然按住舆图某处:"他们选在季风季节进攻..."她指尖划过几条蜿蜒蓝线,"是想截断我们的漕运。"
病榻上的江新时不知何时已经支起身子,冷汗浸透的白色里衣下,锁骨如刀削般突出。
"派羽林军守住青峡关,"他每说半句就要喘息片刻,"但...不要跨过界碑..."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中隐约传来狼族使团的铜铃声。
高松罗望着案头堆积的文书,突然发现帕德使者留下的树皮地图上,某个图腾竟与南方部落的烽火纹惊人相似。
(开篇增加环境描写)
暮色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洒进来,太医留下的药香在寝殿内缓缓弥漫。
老御医用鹿角笔蘸着朱砂,在绢帛上细细列出禁忌:"这味龙骨粉需以晨露送服,万不可与蜂蜜同食。"
灵悦认真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江新时大婚时赠她的定情信物。
(强化人物互动细节)
待太医告退,林芝兰忽然用团扇轻叩梁柱:"这南洋进贡的紫檀木,气味是否太冲了些?"
江迎涵会意,立即命侍从拆下所有新装的香木屏风。
纱帐内,江新时的呼吸终于变得均匀,父母紧绷的肩线这才稍稍松弛。
(深化心理描写)
"二十一岁的孩子啊..."林芝兰借着整理药罐的声响,在丈夫耳畔低语,"治国如驾烈马,短途尚可,长路..."
话未说完,江迎涵已握住她颤抖的手:"让为夫来执缰。"
他转向灵悦时,目光扫过她微隆的小腹(埋下怀孕伏笔),"你且安心养胎。"
(优化对话张力)
"妾身虽是续弦..."林芝兰将安神香囊塞进江新时枕下,忽然轻笑,"倒也不必学话本里那些恶毒后母。"
此时灵悦正与江涛低声商议祭祀事宜,铜盆中的药汁倒映着两人凝重的面容——明日便是先夫人苏清婉的忌辰。
(增强戏剧冲突)
狼族使者闯入得恰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