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月猝不及防，直接摔了个屁股蹲，发出一声闷响。

“苏妲己！你干什么？！”

武明月又惊又怒，捂着摔疼的屁股瞪着他。

苏妲己抱着小九，眼神冷冰冰的，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怒气。

“去御书房睡去！你这个女帝，一点用都没！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好！还敢上来睡觉？！”

苏妲己语气不善，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吵醒小九，但其中的火气却不容忽视。

武明月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她堂堂大武女帝，执掌天下生杀予夺的大权，竟然被自己小男人嫌弃“一点用都没”，还被一脚踹下床，赶去睡御书房？！这话说出去，谁敢信？

“我、我……”武明月想反驳，想说她已经在外面忙了一整晚，为了小九的事焦头烂额，可对上苏妲己那冰冷的眼神，以及怀中还在沉睡的小九，她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瞬间消散了。

是啊，她这个女帝，确实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如果不是小九被掳走，苏妲己又怎么会如此痛苦？

她又怎么敢对苏妲己硬气？

“我、我知道了……”武明月憋屈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摔乱的衣袍。她眼神复杂地看了苏妲己一眼，又眷恋地看了看床上睡着的小九，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去御书房。”她低声说道，转身，有些灰溜溜地往外走去。

苏妲己看着武明月的背影，心中仍有余怒。

他知道武明月也痛心，也尽力了，可一想到小九遭受的苦难，他就忍不住迁怒。

但他也知道，武明月不是真的没用，只是这次的事情触碰到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武明月走出寝宫，并没有真的去御书房。她径直去了凤仪宫，太上皇武琴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凤仪宫内，灯火通明，气氛却异常凝重。武琴坐在主位上，脸色依旧阴沉。武明月进来后，行了一礼，也在下手坐下。

“小九怎么样了？”武琴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苏妲己亲自为他疗伤，已经无大碍了，只是还很虚弱，睡着了。”武明月回答。

武琴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寒冰：“蛮荒……胆子真大。”

“母皇，这次，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武明月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语气凌厉。

“自然。”武琴冷冷地说，“朕已经让禁卫军和暗卫彻查所有与蛮荒有关的势力，不论他们隐藏得多深，都要连根拔起。”

“儿臣会亲自点兵，待小九安好，便发兵蛮荒。此仇不报，朕枉为女帝！”武明月语气坚定，带着滔天的怒火。

“不急。”武琴摆了摆手，“蛮荒之地地形复杂，部族众多。贸然发兵，损兵折将，得不偿失。先清剿皇城内的余孽，震慑宵小。待时机成熟，再一击必杀。”

“母皇的意思是……”

“先瓦解他们的联盟，分化他们的势力。然后，找到他们的弱点，一举攻破。”

武琴的眼中闪烁着精光，她经历的宫廷权谋和战场厮杀，远比武明月要多。

母女二人在凤仪宫里，就着地图，开始商讨如何对付蛮荒。

凤仪宫内的低语声，预示着一场针对蛮荒的滔天风暴，即将到来。

而在寝宫内，苏妲己抱着小九，感受着怀中温暖柔软的身体，心头那股后怕和愤怒渐渐平息。

他低头看着小九可爱的睡颜，小小的嘴巴微微嘟着，鼻息轻柔。

九条尾巴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动，小小的耳朵也时不时地竖起来，又垂下。

“小九，睡吧，噩梦都过去了。”

苏妲己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一夜，他只想好好抱着他的小九，守着他，哪里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