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孩子的体质特殊,估计早就被她折腾死了。
红蔻把襁褓往宿舍床上一丢,转身走向训练场。摩根已经在等她了。
"老师。"红蔻站到训练位置上。
摩根开始指导她的战斗动作,突然听到红蔻问:"为什么我弟弟的头发颜色和我不一样?"
摩根假装思考了一下,心想这丫头真好忽悠,居然没发现刚出生的婴儿不该这么大。他解释道:"旧世界正常夫妇都能生出黑鬼孩子发生这种跨物种基因变异。你弟弟黑发还算正常的,可能是隐性基因。"
红蔻将信将疑,但没再多问,继续投入训练。
金属关节的嗡鸣声中,红蔻操控的重立体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液压缓冲器发出平稳的泄压声。监控屏上闪过一连串绿色数据——动作完成度98.7%,创下近三个月新兵训练纪录。
摩根开口道:"采集队三小时后出发,你带新人队下去。"
"用你母亲的那台重力体。"
世界的法则是冰冷的,没有人会被允许为逝者多流一滴眼泪。红蔻站在军备室,调动操作面板的光映在她脸上——那里本该有泪痕,但生存的压力早已榨干了所有水分。
摩根的声音通过耳麦的频道传来:"所有猎荒者,五分钟后集合。"红蔻系紧作战服的扣带,把关于母亲最后的记忆锁进心底最深处,这个时代悲伤是奢侈品。
她穿上了母亲的重力体,走向了自己每次都会目送的升降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