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野鸭放在了麻袋里面。
陈光阳和二埋汰开始了接下来的捕捉。
铁盆敲击的脆响在荒草甸子上回荡了起来。
很快,荒草里面瞬间簇蔟乱动!
“又一只!“二埋汰兴奋地大喊,抄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扣住了一只扑棱着翅膀的沙半鸡。
陈光阳眯起眼睛,借着夕阳余晖扫视四周。
荒草甸子上的水洼反射着橘红色的光,和不远处的水库连成一片,倒也算好看。
远处的草丛响了一下。
陈光阳立刻看了过去,示意二埋汰放轻动作。
“那边有动静。“陈光阳压低声音,指向三十米外的一片芦苇丛。
二埋汰蹑手蹑脚地靠近,水靴踩在泥泞中发出轻微的咕叽声。
突然,芦苇丛里窜出五六只飞龙,红褐色的羽毛在夕阳下格外鲜艳。
“砰!砰!“
陈光阳手中的半自动接连开火,两只飞龙应声坠落。二埋汰也不甘示弱,抄网挥舞间又罩住一只。
“这法子真管用!“二埋汰抹了把汗,将战利品塞进麻袋,“比昨儿个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强多了。“
陈光阳笑了笑,弯腰捡起一只中弹的飞龙,他掂了掂分量,少说也有半斤重。
“接着来。“陈光阳从兜里掏出几粒玉米,撒在浅水处当诱饵,“飞龙最爱吃这个。“
两人配合越发默契。陈光阳负责惊鸟和射击,二埋汰则用抄网捕捉受伤的飞龙。
不到两小时,麻袋就沉甸甸的,里面装着二十多只飞龙和十来只沙半鸡。
“哥,你看那边!“二埋汰突然压低声音,指向百米外的一片水洼。
陈光阳顺着望去,眼睛有些放亮。
十几只野鸭正悠闲地浮在水面上,时不时低头啄食。领头的公鸭脖颈泛着金属光泽的绿毛,在暮色中格外显眼。
“慢慢靠近。“陈光阳做了个包抄的手势。
两人分头行动,借着芦苇丛的掩护缓缓接近。水靴踩在泥沼里几乎没有声响,但野鸭群还是警觉地抬起头。
就是现在!
陈光阳猛地站起身,半自动喷出火舌。几乎同时,二埋汰的抄网也呼啸着飞出。
“嘎嘎嘎——“
受惊的野鸭群腾空而起,但已有三只栽进水里。陈光阳快步上前,又补了两枪,再添两只战利品。
两个人一直弄到了天黑。
足足弄到手三十多只飞龙,五六只沙半鸡和十多只野鸭子。
“哥,今天这可算得上是大丰收!”
二埋汰立刻点头。
陈光阳点了点头,刚要往回走。
可忽然感觉到远处有鸟叫的声音。
二埋汰也发现了,拽住陈光阳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哥,你看那棵歪脖子树!“
顺着二埋汰手指的方向,陈光阳眯起眼睛——在荒草甸子边缘的一棵老榆树上,隐约可见一个用树枝垒成的巨大鸟巢。
更引人注目的是巢边一抹雪白的绒毛,在暮色中微微颤动。
“是海东青的雏鸟!“陈光阳心头一跳。
海东青,满族的神鸟!
有着天上飞禽三千六、神俊最属海东青的说法!
这种被称为“万鹰之神“的猛禽,成年后通体雪白如闪电,连东北老猎人都难得一见!
两人蹑手蹑脚地靠近。
树杈上的鸟巢直径足有一米多宽,里面蜷缩着两只幼鸟,并不算太小,和飞龙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