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果然记忆了得!那么,当年红极一时的玉簟阁你可去过!”鱼贞姬继续逼问道。
肖敬闻言,脸色忽地一变,随即又恢复过来,讪笑道:“小的那时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成日流连花丛,哪家去过,哪家没去,有时真的记不得了!”
“那你自是记不得玉簟阁的听雪姑娘喽!”鱼贞姬冷冷地说道。
肖敬一语不发,只是摇头否认。
鱼贞姬取下面纱,轻叹一声:“肖大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我再问你,你可记得玉簟阁的听雪姑娘?”
“你......你......你!我没见过你!你不是郡守大人的手下,你到底是何人?”肖敬看清了鱼贞姬的容貌后惊呼道。
“既然肖大人不肯说,那我只好宁错杀不放过了!”鱼贞姬说着左手抽出腰间的匕首,向肖敬的脖颈刺去。
“且慢!你们飞蓬社不是杜绝滥杀无辜么?!你和我又有什么冤仇,要置我于死地!”肖敬眼睛死死盯着匕首闪着蓝芒的刃尖,大喝一声冷汗直流。
“肖大人果然聪明,一下就猜出我是飞蓬社的人!不过也难怪,这天底下除了我们飞蓬社,还有谁会为了一个卑贱的妓女之死追查六年之久呢?!”鱼贞姬柳眉倒竖,杀气腾腾地说道。一旁的沈思见惯了鱼贞姬成竹在胸的平静模样,如此愤怒激动的神情倒还是第一次目睹。
“侠女英明,在下虽曾去过玉簟阁,但和什么听雨、听雪妹子之死,却是沾不上一点关系啊!”肖敬最擅见风使舵,既套出了鱼贞姬的真实身份,忙投其所好地讨好道。
鱼贞姬摇摇头,平复了心境,举起耷拉的右臂,左手抓住自己手腕轻轻一拽,竟将折掉的右手连带手腕一起拔了下来。沈思仔细观瞧,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他这才发现鱼贞姬拔下的原来是一根羊蹄伪造的假手。
“肖敬,这假腕上折断的指痕可是无法伪造的吧!这指痕与惨死的听雪脖颈上的指痕一模一样!难道六年前的广陵还有另一位会使秽烟狼爪的高手?!”鱼贞姬说罢,伸出右手虚抓一下,肖敬还来不及继续辩解,便被看不见的锋利丝线分割成了无数肉块!
“听雪姨姨,小鱼儿替你报仇了!”鱼贞姬看也不看散成肉块的肖敬一眼,低着头,眼眶中再也忍不住,珍珠一般的泪滴一颗颗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