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穿。”

沐言直接从灵戒中掏出自己的衣服，给观天套上，过于宽大的部分打个结，勉强成了童装 。

「穿着不舒服。」

金发萝莉平静发出抗议。

“忍着，总比你的锁链拘束暴露衣来的好。“

噔噔噔噔，这时天空中传来巨大的声响。

“正好，交通工具来了，走。”

沐言左手扛起血袍俘虏。

眼看着直升机临近，身后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哎哟……”

少女的痛呼传入耳中，视线扫去，门被撞开，一个用脸刹车的滑铲少女正慢吞吞起身。

「帮我挡着。」

观天一瞬间反应，整个人灵巧爬到沐言身上，宛如树袋熊般扒拉在胸前，隐藏身形。

“行，你抓稳。”

沐言没去管那硬是撞门而入的少女。

他确实赶时间，血袍人危机暂解，接下来还得赶快去处理体内血源之咒的事。

上方的直升机放下绳梯，沐言一跃而起，抓着便往上爬。

可这时。

「看后面。」

随着风力摆动的绳梯之上，观天的光幕让沐言一愣，回头一看。

“！！！”

一道灵巧的纤细身姿再度翻越栏杆，咬着牙，不顾一切对准直升机绳梯飞扑而来。

这家伙疯了吗？！

和先前跳跃大楼时不同，这次直升机速度过快，移动导致相差的距离有点远。

已经不再是伸手拉一把的水准。

“观天！”

金发萝莉听话地迅速离开他的怀抱，一只小手拖住血袍女的袍子，竟是直接单手开始爬梯，一格一顿，而且看上去毫不费力。

只能说观天本体小小，但力气大大。

而沐言，说完瞬间就松手，飞快顺着绳梯下滑，腰腹用力，整个身体夸张地翻转，将小腿勾在绳梯最下端，整个人保持住一种倒挂的姿势。

绳梯大幅度摆动，风吹得衣服猎猎作响。

“你是超人吗？”

下方被拉住的少女随风摇摆，好奇发问。

沐言嘴角一扯，都悬在高空了，为何这人脸色都不变一下的？

……

直升机舱内。

“因为感觉无聊？所以好不容易发现了有趣的事，你就跟疯了一样跳两次楼？”

坐在座位上，交流一番后，沐言感觉无法理解眼前疯少女的脑回路。

这货百分百普通人，这高度，掉下去没得活。

“就没想过要是掉下去死了怎么办？”

“死了就死了啊。”

夏郁语理所当然道，“人不都是会死的吗？”

沐言：”……“

这他还真无法反驳。

想了想。

“所以，你是想自杀？”

“不想，我想活着。”

沐言：“……”

“那为什么要跳？不怕死？”

“因为无聊，死其实也无所谓。”

有点极端了。

“为什么无聊？”

夏郁语思考了一下，“也许只是厌倦了一成不变的生活？”

真是朴实无华的理由。

但，沐言悟了。

“你家是不是很有钱，父母经常不在家，然后身边朋友很多，在学校很顺利？”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