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她也有关系?”他不解。
虞晚柔道:“此前洛氏与淑妃是不对付的,当初淑妃为贵妃时,瞧不上洛氏,可今日臣妾的人说洛氏与淑妃在一块儿,此事怕有淑妃的挑唆,洛氏胆子一向小。”
其实还有一个更恐怖的想法。
若洛氏当真是听了淑妃的耳旁风,那么淑妃是为了什么呢?她为何那么做?
陛下的宠爱她不屑。
唯独大皇子让她步步惊心。
虞晚柔得出一个恐怖的结论,淑妃要屠龙送自个儿儿子上位……
当然这个想法肯定不能告诉陛下。
免得他觉得她危言耸听。
可她不能不在意。
景儿欢儿赋儿都太小了,太子未立,整个朝堂必然不安稳。
“陛下,不是臣妾危言耸听,而是您如今都能够被下毒,这就说明陛下身边出现了奸细,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臣妾实在不能没有陛下。”
说罢,她又躲到他怀中,微微抽泣,十分伤心。
听着她的哭泣声,萧衡更加动容,他本来就在怀疑洛氏的动机,若是淑妃挑唆,那倒是有可能,淑妃本就对皇后不满意,怕是目的不纯……
萧衡没有继续想下去。
帝王的心思总是多疑的。
想了一个可能就会衍生出十万个为什么。
越想越瘆人。
但他决定要削一削杨家的权。
……
杨素然临危受命被萧衡派去了崖州守城。
崖州天高地远,又临匈奴。
现下匈奴蠢蠢欲动,本就要派人过去牵制守城,一去起码两三年,本来他还犹豫要不要派崔俊谦过去,现在一想觉得杨素然是最好的选择。
既没有明面上削弱杨素然的权利,可又让他天高皇帝远,手伸不进上京。
杨素然毕竟是陪着他打天下的人,当初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杨素然就跟在他身边了,从末等小将到如今威风凛凛的将军。
萧衡还是心软,他对身边的人总是如此宽容。
他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底下浩浩荡荡的队伍。
杨素然骑着马站在最前面,遥远的看着他朝这边深深鞠躬。
虞晚柔拿着披风走到萧衡身边。
将手上的披风给他披上,略带责怪:“陛下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城墙上风大。”
萧衡伸手捏住她为他披风的手。
怅然道:“你觉不觉得朕太狠了,杨素然此番前去怕是好几年回不来,匈奴凶险,他都还未娶妻。”
万一有个啥事,杨家真是一个种都没能留下。
“陛下已经很仁慈了,杨将军吃东临俸禄,仰仗的是天子,您说什么,他就该做什么。不过陛下放心,臣妾已经派了两个娇娘随军,擅自做主让她们做了将军妾室,绝不会让杨家绝嗣。”
闻言,萧衡一喜。
欣慰的又捏了捏她的手:“你一向知朕的心思。”
他这人虽为君王,但有些事他还是不想做的太绝。
此去崖州怕是得许久才能回来了……
若是给他留个孩子,他到时候一定会让人好生培养……
下面的军队开始整队,然后就是吹响号角,升起东临旗帜。
浩浩荡荡的军队出发了。
虞晚柔靠在萧衡怀中,目睹着这庞大的队伍渐渐远离上京出城而去……
直到完全看不到身影。
萧衡叫来赵元福,冷冷道:“将淑妃禁足,此事不能声张,务必让杨将军安全到达崖州!”
赵元福:“是,陛下。”
淑妃被禁了足,杨素然远赴崖州,任凭淑妃还有什么想法她都蹦哒不起来了,她哥哥不在京城淑妃就束手难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