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法脉!”
张元烛盘膝在地,眼神幽深。
如同曾经的食灵法脉,初云法脉早已成了元国皇室的自留地,也是他最想要杀绝的势力之一。
‘不急,待到边关,总归有清算时。’
他心中轻语,再次修行起来。
丹田之中,法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增强,向着更高境界攀升,。
躯壳内,周身骨骼被银色药液包裹,一道道雷霆淬炼,让骨骼愈发坚固,带着一丝紫色。
脑海中,五层宝塔烁烁生辉,镇压已身,璀璨夺目。
精气神三宝,都在有条不絮的增强,进行积累,等待爆发的一天。
时间一天天过去,波澜不惊。
直到
“初云、炼尸法脉,前来拜会,请求一见。”
两声长啸,震动苍宇,让一位位弟子惊醒,望向宫殿群外。
张元烛眼眸睁开,泛起冷光。
他讨厌修行时被打扰,还是如此明张目胆的行为。
立身而起,大步向着殿堂外走去。
他挎着长尺,双臂自然垂落,赤袍猎猎。
数步之间,已然走出宫殿。
此刻,十数道身着黄袍、云纹道袍的修士映入眼帘,每一人都气势不俗。
他们在一位老者,还有一位面容古朴、身躯高大的中年带领下,站在宫殿前。
火老带着两位筑基长老,快步走出,面色冷漠。
“汝等便是这样拜会,声震苍穹,气势肆意,可还有一点礼数。”
“道友勿怪,初云、炼尸两脉道友心急,并无恶意。”
身披银白长袍,头束玉带,背负长剑的青年,走出人群解释。
火老眉间紧皱,望着背剑青年:
“剑宗弟子。”
“前辈,我来交流吧。”
张元烛面无表情,越过火老,直面诸多修士。
“张师弟你来了,这次乃是两位前辈提议,想要与你化解过往恩怨,携手征战边关。”
“我们身处同宗,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放下较好。”
背剑青年神情温和,指着最前方的中年男子、黄袍老者。
“初云法脉山主、炼尸法脉山主齐至,诚意师弟应该可以感受到。”
此刻面容古朴、身材高大的中年,负手而立,徐徐开口:
“汝终究出身元国,过往恩怨尽皆散去,可行。”
若非眼前之人成长速度太快,中年又岂愿意来此一趟。
“汝立下道誓,揭过恩怨,我等也不再追究曾经杀戮。”
张元烛哑然失笑,注视着中年,扫过老者,最后看向了背剑青年。
“你是傻子吗?”
“还是收了什么好处。”
背剑青年眉间紧皱,眼眸微眯,气息凌厉,好似一柄横空神剑。
“妖族凶狠,无量狡诈,我等若不能合力前行。”
“师弟.”
轰
一只白皙手掌瞬间撕裂长空,狠狠按在了青年脸庞。
血肉飞溅,脸骨碎裂,整具躯体都被按进了大地。
“一个蠢货!”
“师弟,也是你能称呼的。”
青年冷然,手掌抬起,甩落指尖血色。
目光森寒,直面着两脉山主,一字一字述说:
“这般可如你等所愿。”
“纸人、太日,纵使再添一方敌手又如何?”
“我会踏着你们的血与骨,不断向前,不断成长,直至大道尽头。”
声音轻微,却传入每一人耳中。
炼尸法脉人群最后,一戴着斗笠,身披裘衣的倩影,身躯微颤,好似听到了跨越时空而至声音。
十年前,道峰之巅,那人这般狂妄;
十余年后,他还是这般肆意、自信。
中年道人不语,感知着弥漫开来的气息,神情凝重至极。
他刚才本想出手阻拦,一股股莫名的气息散开,让他浑身颤栗。
初云山主,深深的看了一眼青年身后的火老,轻声述说:
“金丹符篆,你竟然贴身携带。”
目光收回,投向张元烛,面容带着坦诚:
“我此来只为化解恩怨,是阁下多想了。”
一旁始终沉默的黄袍老者,劝解出声:
“火道友,勿要冲动,金丹符篆珍贵,岂能浪费于此。”
张元烛感知在金丹真君气息下,如潮水般退去的探查,手掌落下,抓起青年背部剑柄。
哐当!
长剑出鞘,寒光四射。
“剑不错,我要了。”
昂首上望,对空而言。
无视两位法脉山主,转身,向着宫殿而去。
从张元烛出来到结束,整个过程不过三四分钟,简单而直接。
待到青年离去后,火老冷哼一声,带着众弟子归去。
初云山主,望着血肉模糊的道脉弟子,正要出手相助。
刷!
一道剑光自天垂落,包裹着青年遁入了岛屿深处。
“我剑宗弟子,不劳山主费心。”
“绍儿天真,再有下次,后果自负。”
剑鸣伴随着冰冷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一时间,原地只剩下炼尸、初云法脉修士。
老道轻叹,黄袍翻飞,缕缕尸气翻涌。
“道友,如此一来也算如愿所偿。”
“老朽暂且退去了!”
老道带着众多弟子,向着不远处大岳走去。
身材高大,面容古朴的中年,望着身前宫殿,面色平静,没有太大波澜。
此来若那人愿意化解恩怨,自然最好,若不能,现在的局势便是最佳选择。
转身,带着自家弟子,向着驻地走去。
宫殿内。
张元烛回忆起刚才探测的灵识,神情愈发冰冷。
‘剑宗道脉也在试探吗?’
他相信一个修士可能愚蠢,但是绝不相信道脉,察觉不到背剑青年的动作。
它们必然默认这般举措,或者说无视了背剑青年的举动。
五指紧扣剑柄。
刺啦!
长剑没入地面,唯有剑柄在微微颤动。
“想要在抵达边关前,整合诸法脉形成战力,还是其他原因?”
各方算计,让他心升厌烦。
身处宗门,如同陷入蛛网,不能肆意杀伐,快意恩仇。
呼
张元烛吐出一口浊气,压下内心杀意。
“我愈发期待,前往边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