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崔小槐心里忽然一阵害怕。

“姜引”没说话，只是露出一个妖冶的笑容，眼中黄光一闪而过。

那一刻，她的眼睛看起来不像人的眼睛，而是像……

野兽的眼睛。

崔小槐吓得再次尖叫，“来人啊！救命！来人——”

“姜引”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

“崔小槐，告诉我，十年前的九月三十日，你在哪里？”

崔小槐立刻止住了声音，只有嘴还大张着，看起来怪异又可笑。

她像着了魔一样死死盯着“姜引”的眼睛，直到那抹黄光也染透了她的双眼。

“我……我在家……后来……出去了……”

崔小槐神情呆滞，喃喃自语一般回答道。

“你出去了，去了哪里？”

“我去了……北湖公园……”

“你去北湖公园做什么？”

崔小槐的眉头像抽筋一样颤抖着，这似乎是她十分抗拒回答的问题。

“姜引”眼中光芒更盛，如同深渊一样吞噬着崔小槐的意识和感知。

她又问了一遍，“你去北湖公园做什么？”

“我去看……崔小桑……”

“你怎么知道崔小桑会出现在北湖公园？”

“是我让她去的……她说妈妈生日快到了……她不知道送什么礼物……我让她用鹅卵石做一幅手贴画……她是去捡石头的……”

“那几天的天气怎么样？”

“不好，很不好，那一周宁城都在下雨……”

“那你为什么要让崔小桑去北湖公园？”

“我听说公园的围栏……坏了……有人不小心掉进湖里……下雨看不清楚……鹅卵石又滑……我想让崔小桑……也掉下去……”

“那她掉下去了吗？”

崔小槐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掉下去了！她掉下去了……”

“当时，你在干什么？”

“我躲在路边的树后面……我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你为什么不呼救？”

“我吓坏了……雨很大……路上没有人……我没办法……”

“崔小槐。”

“姜引”的目光比声音更冷。

“说实话。”

崔小槐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好像正在经历某种挣扎。

突然，她的脸仿佛卡顿的电影画面，动作也变得断断续续，开始在各种表情中来回切换，最后定格在狂喜。

“因为，我想她死，我想让她死！！”

崔小槐大笑着，眼神却空洞无比。

“没想到她真能摔下去，是她自己笨！和我没关系！她命该如此……崔小桑她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