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裕咧着嘴，笑的猖狂。

“那还真是多亏了你，作茧自缚。”

苗栀安伸出手，那只蓝宝石的镯子被雾笼罩，却仍是熠熠生辉，绮丽的光流转波动，只是那隐隐闪烁的光芒，更像是嘲讽。

“你以为只有你会放追踪器，别人就不能通过这个反追踪了？”

“乔裕，你还是太自作聪明了些，玩火自焚，自食其果。”

苗栀安的高跟踹在了他的身上，尖锐的鞋头和后跟都直直地冲在他身上。

“不过，你是怎么出来的，就是靠着假扮乞丐，躲过了乔家的追查？”

“安安，我这样都是为了你。“

“你为什么身边总有这么多人，为什么不肯接受我，我哪不如他们？”

“傅旭礼这种浪荡公子，非要纠缠在一起也就算了，那个江景笙呢，他有什么，他能给你什么？”

“你为什么要带他去见伯父伯母，他们又凭什么喜欢他，我做了这么多，才让他们认可。”

乔裕不停地呐喊，自嘲地笑笑，捂着刚被苗栀安踩过的地方。

“你哪来这么多为什么，就因为我不会爱上一个疯子！”

“我不需要别人给我什么，还有，你一直就只想给我你想要给的，你问过我，我觉得好吗？”

苗栀安居高临下，将他施加给她的痛苦，剥离出来，说给他听。

“乔裕，其实你根本不会爱人，也没你幻想的那么爱我，你只是喜欢表演，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你爱这种酸涩的痛苦、爱这种求而不得的故事性、爱这种生死纠葛的自以为是。”

“你觉得自己很伟大，这世上没人能比过你的爱，但你有没有想过，被你所爱上的人，并不需要，也并不快乐。”

她就是要拆他的谎言，拆穿他所谓虚假偏执的爱。

乔裕一脸不可置信，短短几句话，只有对他的失望和憎恨，丝毫找不出任何感情，安安，真的，一点也不爱他？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崩塌，重塑，这样的全盘否认，就像是对他的过往打上了问号，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自欺欺人吗？

他的脸抽搐着，笑不出，也哭不出。

突然僵硬了很久，开始仰天大笑。

笑的那么癫狂，那么与世相绝。

傅旭礼把苗栀安拉了过来，站在沈舒苒和苗栀安跟前，就冲乔裕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他挥挥手，让保镖，好好看着他。

“苗小姐，是我们无能，至今还没找到。”

“一直停留在这里，没有动过，扩大搜索范围，就算是把这块地填满，也给我找到。”

穿着专业潜水服的五十多个人，得了指令，再次潜入海中。

“他会游泳吗？”

“要是水性还可以的话，我们离岸很近，说不定可以飘到那里。”

“…”

对于沈舒苒的提问，苗栀安停顿住了。

她不知道。

一年里，他们没去游过泳，也没到海边度过假。

好像一直以来他都会特意避开跟海有关的地方，多数选择爬山或是露营。

苗栀安有些懊恼，她对江景笙的了解是那么少，少到连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不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