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东厢房内,气氛在这薄暮时分显得格外微妙。
傻柱跟着易中海一同踏入厢房后,并未过多停留。
想着现在还不是聊事情的时候,所以傻柱跟易中海也只是随便闲聊了几句。
这时,傻柱听见院子里贾张氏那惹人生厌的声音消失后。
他原本微微皱起的眉头瞬间舒缓了些许,紧接着便迈着略显匆忙的步子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易中海挽留他在家中吃饭,他也知晓易中海定是有话要同自己讲,自然不会反对。
随后就打算回家取来饭盒,再回来一同用餐。
没多会儿,傻柱就拿着那略显破旧、边缘处都有些磕碰痕迹的饭盒匆匆折返。
此时,一大妈也在给聋老太太送去晚饭后,踩着暮色匆匆返回。
三人围坐在那张有些年头的木桌前,桌上摆放着几盘简单的菜肴,还有傻柱带过来的饭盒。
虽不丰盛,却也散发着家常的温暖气息。
昏黄的灯光从头顶那盏摇晃的灯泡洒下,映照着三人的面庞,为这略显沉闷的氛围添了几分柔和。
易中海微微清了清嗓子,目光在傻柱和一大妈脸上依次扫过,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一大妈则拿起筷子,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与期待。
率先为傻柱盛了一碗饭,轻声说道。
“柱子,快趁热吃,忙活了一天,肯定饿坏了。”
傻柱笑着接过,脸上洋溢着憨厚的笑容,应声道。
“一大妈,您太客气了,我自个儿来就行。”
然而,傻柱心里也清楚,这顿晚餐恐怕不只是简单的用餐。
一大爷必定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与自己相商。
今日无端遭贾张氏一顿莫名其妙的臭骂,傻柱与易中海的心情犹如坠入冰窖,糟糕透顶。
尤其是易中海,以往贾张氏虽说偶尔也会顶嘴,但向来不敢在外人面前如此放肆,公然辱骂自己。
可如今,这般难堪之事竟已是第二次发生。
这让易中海内心波澜起伏,暗自思忖,自己对待贾家的态度和方法必须做出改变了。
若再任由事态这般发展下去,莫说指望贾东旭为自己养老送终。
恐怕自己早就被贾张氏这蛮不讲理的做派给活活气死。
易中海轻叹了口气,端起酒杯,仰头灌下一口辛辣的白酒,试图借此驱散心头的烦闷。
随后,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傻柱,缓缓开口道。
“柱子,今日你也瞧见了,这贾张氏实在是太过分了。
当着这么多街坊邻居的面,竟毫无顾忌地对我破口大骂。
且不说我是你东旭哥的师父,单论我身为这四合院的一大爷,平日里可没少帮扶贾家。
可如今落得个什么下场?我这心里,实在是寒透了啊。”
傻柱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神色认真地回应道。
“嗯,一大爷,上回我就觉着贾婶儿的做法有些过火了。
只是我身为晚辈,不好贸然多嘴。
可眼下看来,她这分明是丝毫不懂得尊敬您,压根没把您放在眼里啊。”
易中海苦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无奈与怅然,叹道。
“哎,其实我心里也清楚缘由。
说白了,还不是因为我膝下无子,一心指望东旭能给我养老。
贾张氏笃定了我不敢因她的冒犯而翻脸,便这般肆意妄为,全然不顾及我的颜面。
哎……”
一旁的一大妈听闻丈夫这般感慨,眼眶瞬间红了,满是愧疚地说道。
“中海啊,都怪我,是我对不起你。
都怨我没本事,没能给你生下一儿半女,不然咱们何至于受贾张氏这般窝囊气。”
易中海连忙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一大妈的手背,温言安慰道。
“好了好了,好好的提这些做什么。我又怎会怪你呢,这都是命中注定罢了。
只是没想到,我易中海堂堂一个八级工,在这四合院也算德高望重。
竟被一个贾张氏这般拿捏、辱骂,实在是颜面扫地啊。”
傻柱见二老情绪低落,赶忙挺直腰板,语气坚定地说道。
“一大爷,一大妈,你们都别再说了。
贾婶儿这事做得确实太不像话。
您对贾家可谓仁至义尽,收东旭哥为徒,悉心传授技术,平日里还处处照顾他们家。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就凭您这份付出,让东旭哥给您养老,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易中海微微颔首,神色中满是感慨,叹道。
“谁说不是呢。
只可惜啊,当初我们看走了眼,这么多年的心血,竟养出贾张氏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要是当初我认定的是你柱子,那该多好啊。”
傻柱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
“一大爷,您对我的好,我都牢牢地记在心里。
要不是您,我和雨水恐怕早就没了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