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默默盘算,接下来这段时间,自己需暂且按兵不动,好好休养生息。
同时,安排可靠之人密切留意徐庶的一举一动。
只要徐庶稍有破绽露出,便立刻抓住机会,给予其致命一击。
彻底将这个潜在的威胁从四合院里清除出去。
而徐庶,自然对易中海内心的这番“脑补”毫无察觉。
在骑车离开的路上,他的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过往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仿佛有一道光,瞬间照亮了那些模糊不清的角落,让他一下子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此前,徐庶试图在四合院里拉拢一些人,一方面是为了抵御易中海等人带来的压力。
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是想着等母亲来到四九城后,能有几个相熟的人可以说说话。
不至于被人欺负,被人孤立。
可如今,他已经和母亲达成共识,在当前这个阶段,母亲不会来四九城。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苦委屈自己,去讨好那些院里的“刺儿头”呢?
这段日子在四合院里的生活,让徐庶看得真切,这里的人个个都不简单。
几乎全是见风使舵、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骑墙派。
就拿之前的事来说,一旦有利益冲突,像许大茂那样。
即便表面与自己关系尚可,关键时刻也会为了自保,毫不犹豫地倒向易中海那边。
徐庶深知,倘若自己实力不够强大。
往后即便再与易中海等人起冲突,类似的事情恐怕还会不断上演。
与其在这些无用的社交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倒不如把所有心思都投入到轧钢厂的工作中去。
徐庶坚信,只要自己在工作中做出成绩,让领导赏识,让同事信服。
必然可以再进一步,等到自己可以在轧钢厂无视易中海的时候。
自然会有支持自己的人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反观易中海之流,看似威风凛凛,实则外强中干,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待自己羽翼丰满,定能将他们轻易击败。
想通了这一切,徐庶只觉心中豁然开朗。
仿佛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这种通透感,让他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
没过多长时间,便回到了四合院。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四合院门口,阎埠贵像往常一样守在那里。
他目光敏锐,老远就瞧见徐庶提着一条肥美的大鱼走来。
阎埠贵心中一阵窃喜,一眼便断定徐庶肯定又找到了一处绝佳的钓鱼地点。
一想到自己又能跟着沾光,去那好地方钓鱼,在众人面前好好显摆显摆,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还没等徐庶走近大门,阎埠贵便满脸堆笑,主动迎了上去。
他眼睛盯着徐庶手中的鱼,热情地说道。
“小徐呀,你这是去哪儿钓的鱼啊?
瞧瞧这个头,可真不小!
要不还是让你三大妈帮你杀鱼吧,她的手艺你是清楚的,那叫一个利落。”
徐庶看着阎埠贵那张笑得有些谄媚的脸,本能地就想一口回绝。
以往的相处中,阎埠贵那爱占小便宜、精明过头的性子,着实让徐庶心生厌烦。
但就在那一瞬间,徐庶眼角余光瞥见易中海和刘海中在不远处正朝这边走来,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决定借此机会,挑拨一下这三人之间的关系,给易中海和刘海中制造点麻烦。
于是,徐庶没有直接把鱼递过去。
而是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三大爷,您这话可太对了。
三大妈杀鱼的技术,那在咱们四合院乃至整个街道,那都是出了名的厉害,堪称一绝。”
阎埠贵听徐庶这般夸赞自己的媳妇,脸上顿时乐开了花,腰杆也不自觉地挺得更直了。
得意地说道。
“那是自然!
这么多年来,我钓的鱼可都是你三大妈亲手杀的。
熟能生巧,她的手艺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
徐庶闻言,呵呵一笑,话锋一转。
“三大爷,您这么一说,我打心眼里相信。
毕竟要把您钓的那些小鱼苗杀好,还得保证不浪费一丝鱼肉,这活儿可不容易,一般人还真干不了。
说实在的,换作是我,绝对做不到三大妈这份上。”
这话一出口,阎埠贵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他细细品味徐庶的话,听得出徐庶表面上是在夸自己媳妇。
可话里话外,分明是在暗讽自己钓鱼技术不行,每次只能钓到些小鱼苗。
阎埠贵心里一阵窝火,可又不得不承认。
和徐庶相比,自己的钓鱼水平确实差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