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微微皱起眉头,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开口问道。
“老太太,这个贾东旭和徐庶究竟是谁呀?
我对这俩名字没什么印象。”
说着,他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钢笔,目光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之间来回游走。
易中海连忙欠了欠身,恭敬地回应道。
“杨厂长,贾东旭是我的徒弟,现在跟着我在一车间做事,平时干活也算踏实。
至于这个徐庶,之前就是徐家村的一个农民。
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进了采购科,当上了采购员。”
“哦,原来你说的是他呀。”
杨厂长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易中海见状,不禁好奇地问道。
“怎么,您也认识徐庶?” 他微微前倾身体。
杨厂长轻轻放下钢笔,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地说道。
“谈不上认识,只是听采购科的人提起过,说科里来了个能人。
自从他进了采购科,每月都能超额完成采购任务,能力着实出众。
好像前不久还提拔成副组长了,这样的人,肯定有两把刷子。”
说到这儿,杨厂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什么,杨厂长,你说这个徐庶当上了采购科的副组长?”
易中海听闻,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讶,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杨厂长抬眸看了易中海一眼,反问道。
“好像是的,怎么了,易师傅,这事儿有什么问题吗?”
易中海微微一怔,赶忙摆手说道。
“没事,没事。
只是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激动,是我没有控制住情绪,不好意思。”
嘴上虽这么说,但他的眼神却有些闪躲。
这时,一直静静听着的聋老太太忍不住插话道。
“杨厂长,我打断一下哈。
现在可不是谈论徐庶的时候,你快想想办法,看看柱子他们的事该咋办呐?”
杨厂长将目光转向聋老太太,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缓缓说道。
“老太太,按照你们的说法,这个徐庶应该跟你们同住在一个院子里。
那何雨柱他们当初怎么会选这么极端的办法去举报呢?
这可不是小事啊,你们应该也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我们确实都住在一个四合院。
不过,柱子之前跟徐庶有些过节,积了些矛盾。
所以这次行事才有些冲动、过激了。
但您可得相信,他出发点肯定是好的,绝没有恶意。”
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杨厂长的表情。
杨厂长轻轻敲了敲桌面,追问道。
“既然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那你们事后没去找徐庶和解吗?
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易中海接过话茬,脸上满是懊恼。
“找了,出事儿当天晚上就去找了。
结果这徐庶根本就没和解的意思,还忽悠我们说晚上再细谈。
可谁能想到,当晚他直接就回老家了。
现在他人都找不着,眼瞅着派出所那边就要出结果了,实在没辙,我们才来求您帮忙。”
聋老太太紧接着说道:“杨厂长,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件事可真得麻烦你了。
你放心,等柱子他们出来,我一定好好管教他们,往后绝对不会再出这种乱子。
而且,您也知道,柱子厨艺那是没得说,对咱轧钢厂的食堂可是重要得很呐。
要是就因为这点事儿让他坐牢,实在太可惜、太不值当了。”
老太太眼中满是恳切,语气近乎哀求。
杨厂长听完聋老太太的话,并未立刻回应。
他微微眯起眼睛,靠在椅背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这话里,水分可不少。
举报别人投机倒把,一旦坐实,那可是大罪,哪有这般打着 “为别人好” 旗号的。
换位思考,要是自己碰上这事儿,也肯定不愿意轻易和解。
想到这儿,杨厂长轻轻叹了口气。
他心里清楚,这事儿棘手得很。
可碍于聋老太太在厂里多年积攒下的情面,又实在不好直接推脱不帮忙。
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杨厂长思索了好一会儿。
终于抬起头,看向聋老太太,语气中带着几分斟酌。
“老太太,易师傅,这样吧,你们先到王秘书那儿稍作等候。
我呢,先给派出所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事情的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