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聋老太太满心以为,凭借杨厂长的地位和人脉,傻柱的事情定能轻松摆平,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可现实却给了她沉重一击,傻柱最终还是被判了一年。
按照厂里的规定,被判刑的职工,工作自然是保不住了。
而且,傻柱这一入狱,名声也跟着臭了。
就算一年后刑满释放,在轧钢厂和红星四合院周边这一片儿,想要再找份工作,简直难如登天。
虽说傻柱厨艺精湛,可就因为举报邻居这事儿,大家到时候都对他避之不及,谁还敢找他做酒席呢?
如此一来,傻柱往后怕是只能去偏远农村,靠给村民办红白喜事勉强糊口。
到那时,别说给自己做好吃的了,恐怕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
在聋老太太心中,傻柱一直如同亲孙子一般重要,她怎么忍心看着傻柱落得这般下场。
今天,刚好易中海等人都去拘留所见傻柱和贾东旭了,她才有机会抽身来找杨厂长。
此刻,面对杨厂长的冷淡,聋老太太自知理亏。
也就不再像上次那样端着架子,颐指气使,叫杨厂长小杨了。
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等待杨厂长主动开口。
约莫十几分钟过去了,杨厂长终于处理完手头紧急的文件。
他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
这才将目光转向聋老太太,冷冷地开口道。
“老太太,你应该还记得你上次是怎么说的吧?”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聋老太太身子微微一僵,赶忙挺直腰杆,赔笑着说道。
“杨厂长,我自然是没忘。
上次多亏了您帮忙,我心里都记着呢。”
杨厂长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以为然,追问道。
“那你今天过来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又有事儿要我帮忙?
咱们可事先说好的。”
聋老太太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道。
“这个……确实是我的不是,我今天来还是为了柱子的事儿。
不过,我琢磨着,这事儿对您和轧钢厂来说,兴许也是件好事儿。”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杨厂长的表情。
杨厂长听闻,忍不住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
“呵呵,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个为我、为轧钢厂好法?
我倒是想听听你的高见。”
他双臂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后仰,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聋老太太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
“柱子现在这情况,工作肯定是没了,往后找工作也困难重重。
但他的厨艺摆在那儿,要是就这么荒废了,多可惜啊。
虽说在咱们这附近,柱子名声坏了,可要是去一些偏远的工厂,凭他的手艺,找份活儿干还是没问题的。
我就寻思着,与其便宜了外人,倒不如等柱子出来后,咱轧钢厂给他个临时工或者学徒工的待遇。
活儿还是照常干,工资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这样一来,厂里既能用上他的厨艺,又不用花太多成本。
对你和轧钢厂来说,也算是为厂里留住了一个有手艺的人,这不正符合轧钢厂和您的利益需求嘛。”
聋老太太一口气说完,眼巴巴地看着杨厂长,眼中满是期待 。
杨厂长听完聋老太太的提议,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微微眯起眼睛,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
他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仿佛在权衡着其中的利弊。
聋老太太的话,虽有夸大其词之嫌,但细细想来,也并非全无道理。
傻柱的厨艺他自然是知道的,别说跟其他工厂相比了,就算是跟一些大饭店的厨师相比,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而且自从他被抓之后,轧钢厂的食堂饭菜质量明显下降,职工们的怨言也越来越多。
特别是在招待菜上面,更是一落千丈,轧钢厂因此还丢掉了好几个订单。
如今厂里确实急需一位手艺精湛的厨师来稳定局面,而傻柱无疑是个合适的人选。
况且,给他一个临时工或者学徒工的待遇,既能满足厂里的用人需求,又不会破坏现有的规矩,似乎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过了好一会儿,杨厂长缓缓睁开眼睛,目光重新聚焦在聋老太太身上。
他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说道。
“行,老太太,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再为难你。
这件事我答应了,等何雨柱刑满释放,就让他回三食堂当临时工。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你可得好好约束他,要是再出类似这次的乱子,我可保不了他,谁也救不了他!”
聋老太太一听,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她连忙站起身来,双手合十,朝着杨厂长连连作揖。
“谢谢杨厂长,太感谢您了!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管教柱子,绝不让他再惹事生非!”
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