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领导,我知道你们在这里是想要解决东旭的事情。
但是,我现在的心情真的很乱,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能不能请你们给我几天时间,等我稍微恢复一些,再谈这件事情呢?”
听到这话,一个差不多五十多岁的男人缓缓地向前迈了两步,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
男人面色凝重地看着对方,说道。
“没问题,发生这样的事情,确实是我们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但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坦然面对。
你放心,事情既然发生在我们机修厂,我们绝对不会推卸责任。
等你这边处理好了,就来我们厂里,我们会一起解决最后的问题。”
秦淮茹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
随后,男人转身离去,留下秦淮茹独自一人。
此时的秦淮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
她像失去了支撑一般,直接瘫倒在床上,紧紧地抱着被子,放声痛哭起来。
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她的眼眶中涌出,浸湿了被子。
最后也不知道她到底哭了多久,又或许是眼泪已经流干了。
秦淮茹这才强打起精神,坐了起来,开始思考起自己和孩子之后的生活。
秦淮茹毕竟是个聪明且现实的人。
她深知,此刻对于她和孩子来说,最重要的并不是哭泣,而是如何保障他们未来的生活。
她心里明白,贾东旭只是机修厂的临时工,而且也没有干几年。
这意味着他的赔偿款可能远远比不上当年老贾的赔偿。
毕竟,机修厂的规模和实力与红星轧钢厂相比,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那么,究竟应该让机修厂赔多少钱才合适呢?
这个问题在秦淮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她需要仔细斟酌,权衡利弊,以确保自己和孩子能够得到应有的补偿。
与此同时,这也表明她无法像当初贾东旭接替老贾的工作那样,去接手贾东旭的职位。
这意味着,她家以后将失去主要的收入来源。
对于秦淮茹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
要知道,她今年才二十八岁,而棒梗年仅九岁,槐花更是还未满周岁。
即便她真的能够从机修厂那里获得与老贾相同的赔偿款。
但由于她和两个孩子都并非城市户口,没有粮食定量供应。
仅仅依靠这些钱款,他们又能在四九城这样的大城市里维持多久的生活呢?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秦淮茹最终下定决心,赔偿款可以少要一些,甚至可以完全放弃。
毕竟,以贾家目前的存款状况,支撑她们母子三人度过两年多的时间应该不成问题。
但是这么做的前提就是她能够在机修厂找到一份工作。
哪怕这份工作与贾东旭一样,只是个临时工,或者是学徒工,那也足够了。
因为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将自己的户口转为城市户口,而棒梗和槐花的户口也能够随之一起变更。
如此一来,他们便能够享受到城市户口所带来的各种福利和保障,生活也会相对稳定许多。
这样算下来,确实比直接拿到那几百块钱要划算得多呢!
而且,秦淮茹突然想到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房子。
她家现在住的房子,其实是当年轧钢厂租给老贾的。
这意味着,这间房子的所有权实际上是属于轧钢厂的。
然而,贾家如今已经没有人在轧钢厂工作了。
换句话说,如果轧钢厂想要收回西厢房,秦淮茹根本毫无办法。
尤其是现在贾家在四合院中毫无根基可言,唯一能帮贾家说说的话就只有傻柱跟一大妈了。
可傻柱自己也不过是个轧钢厂的临时工,他说话的分量又能有多重呢?
一大妈更是整天窝在屋里,基本上不怎么出来。
想到这里,秦淮茹愈发坚定了要找工作的决心。
只有这样,她才能带着孩子在四九城里生活下去。
为了让这件事情进展得更加顺利,秦淮茹在医院办完贾东旭的后续手续后,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四合院。
她知道,在去机修厂之前,必须得先找傻柱帮帮忙。
毕竟,她一个女人独自前往,恐怕难以镇得住场子,说不定还会受人欺负呢。
她静静地伫立在四合院大门前,目光凝视着那扇略显陈旧的门扉,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