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
阎埠贵家。
阎解成一进家门就打开了灯,阎埠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身从床底下取出煤油灯,点着之后,直接关了电灯。
“爸,这是干嘛啊?有电灯不用,点煤油灯?”阎解成不解的问道。
“费钱!”阎埠贵皱着眉头,脸色阴沉的比屋外的暗夜还黑:“解成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得学会精打细算过日子。
这电灯虽然亮堂,可电费也是不小的开销。
咱家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建设那个小兔崽子讹了咱家一百块钱,一百块呐!
这钱一出,咱家这么多年的存款全没了。
现在,全家就靠我这点工资撑着,还有你们哥三个要养,不得处处省着点儿来嘛。”
听到这话,阎解放撇了撇嘴:“刚刚在院子里的时候我都说不给他钱,您非不听,非要让我妈回家取钱,现在又这么抠门儿,连电灯都不点了。”
阎埠贵闻言,脸色更加不悦:“阎解放,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没看到那个常公安差点儿把贾张氏抓走吗?怎么着,你也想让你爸我被抓走是吗?”
“您又没杀人,抓走又能怎么滴?”阎解放嘟囔着嘴,顶嘴说道:“关几天省一百块钱,还能给家里省粮食,何乐而不为呢?”
“混账东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阎埠贵气得抓住桌上的煤油灯,作势就要打阎解放:“你个八岁的小兔崽子,你懂什么?常公安那是咱们能惹得起的吗?他要真把你爸我抓走了,咱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去!”
阎解放见父亲真的动了怒,吓得往旁边一闪,嘟囔道:“何建设才两岁不也懂那么多嘛,我都八岁了,我什么不懂?”
这句话一下子戳中了阎埠贵的痛处,他抓起煤油灯吼道:“别跟我提那个小兔崽子!”
三大妈杨瑞华一见阎埠贵动了真怒,真要打阎解放,立马跑过去拦住了阎埠贵:“老阎,你这是干什么,煤油那么贵,万一漏了油,还得花钱买!”
阎埠贵被三大妈杨瑞华这一拦,动作一顿,怒气冲冲地将煤油灯放回桌上,依旧难掩脸上的愤懑之色:“你看看这一个个的,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省着点儿!
解放,你今年都八岁了,也不小了,得学着为家里分担些才是!”
毕竟还是小孩子,阎解放也怕挨打,吐了吐舌头,小声嘟囔道:“知道了,爸。”
见阎解放没继续顶嘴,阎埠贵的气也消了一些,没在搭理两个儿子。
转身从柜子里取出算盘,坐在凳子上算计了好一阵儿,突然开口:“从明天开始,咱们家所有人每顿饭只能吃半个窝窝头。”
“爸,为什么啊?”阎解成和阎解放听到这话,瞪着眼睛,异口同声的问道。
“咱们家损失了100块钱,不得想办法省回来嘛。”阎埠贵扶了扶镜框,眼中闪过一抹算计:“我刚刚算了一下,100块钱能买1111斤棒子面,能蒸个窝窝头。
只要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勒紧裤腰带,最多4年,快的话3年咱家一定能把这100块钱省出来!”
阎解成和阎解放面面相觑,对于阎埠贵突然提出的‘省钱计划’显然有些难以接受。
阎解成小心翼翼地开口:“爸,可......可是每顿只吃半个窝窝头,也太少了吧?我们还在长身体呢。”
“长身体也不能乱花钱!”阎埠贵瞪了阎解成一眼,不容置疑的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咱家没了那100块钱,就得从别的地方省出来。你们要是饿,就多喝水,多喝水也能饱。”
三大妈杨瑞华在一旁听着,眉头紧锁,她既心疼孩子们,更心疼被何建设讹走的那100块钱。
所以,她觉得阎埠贵提出的方案非常有道理!
她轻声安慰两个儿子:“你们爸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咱们就忍一忍,等过了这个难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