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把易中海拉下水,就是断定易中海肯定会帮自己作证。
可听易中海这口风,显然不准备帮他作证。
阎埠贵喉结耸动,嘴巴微张,刚准备开口,却听到易中海再次开口。
“常公安,这三十块钱,是我借给阎埠贵的。
你也知道,老阎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挣钱,养活一大家子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上个月他家出了点儿事儿,被坏人骗了一百块钱。
原本家里就很难,又被骗了一百块,这日子就更难了。
听说这一个多月,老阎家里每个人每顿饭只能吃半个窝窝头。
老阎是个男人,看着老婆孩子挨饿,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
所以,
才找我借了三十块钱,说是想置办点儿年货,给老婆孩子改善改善伙食。
我虽然离了婚,还被抢走了大半辈子的积蓄,过的也很难。
可我这人心软,见不得别人受苦。
而且我还是院里的一大爷,不能光考虑自己的难处,更得为大家伙考虑。
老阎是个好人,他家里这么困难。
我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毕竟都是一个院里的街坊,谁家还没个难处呢?”
阎埠贵听到这话,脸上的惊恐立马变成了惊愕!
他心里暗骂“易中海这个老狐狸!真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尽管被易中海当众‘敲诈’三十块钱,阎埠贵心里很不爽。
可为了自己的安危,他也只好忍痛割肉,认下了这笔‘欠款’!
只见阎埠贵的眼眶微微泛红,看着易中海,满脸堆笑,却咬牙切齿的说道:
“一大爷,您真是......我,谢谢您借我三十块钱!”
易中海笑了笑,满嘴仁义道德的回道:“老阎,不用客气,做人不能太自私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过了年,等你发了工资,记得还我就是了。”
阎埠贵闻言,嘴角微微抽搐。
常威见状,眉头微微皱起。
对于阎埠贵和易中海的话,他的心里还是有几分怀疑的。
可仔细一想,阎埠贵和易中海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俩并没有串供的机会。
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就在常威琢磨不定的时候,何建设突然开口说道:
“阎埠贵,你说这三十块钱是和易中海借的,什么时候借的?在哪里借的?谁能证明?”
听到这话,阎埠贵瞥了何建设一眼,嗤笑道:“何建设,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牙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也敢来质问我?
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向你解释?”
何建设闻言,也不生气,他并没有继续搭理阎埠贵,只是抬头看向常威:
“常叔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阎埠贵说的是,这钱是从他自己家里取的,而不是和易中海借的。
作为一个成年人,还是一个老师,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
说到这里,何建设顿了顿,转头指向阎埠贵,一字一顿:
“他,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