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小子那么阴险。
我爸和一大爷都被他算计进了拘留所。
万一他再给我设下个什么圈套,这大年下的,我可不想去蹲拘留所。”
“什么?!这不可能!”听到这话,杨瑞华的哭声戛然而止,瞪着泪眼朦胧的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才几岁啊,拜常威当师父学啥啊?”
其实何建设和王大壮拜师常威的事儿在院子里早就已经传开了,只不过杨瑞华受了伤,阎解成白天又不在家,他们家的消息才滞后了一些。
阎解成冷哼一声:“哼!妈,你不会到现在还把何建设当个两三岁的小孩儿吧?”
就在这时,穿着开裆裤,坐在炕上自己玩耍的阎解旷身子微微一顿,一股透明的液体突然从他的开裆裤中间喷涌而出,瞬间就流了一炕。
阎解旷眨巴着大眼睛,伸出两只小手,抓了一把,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的两只小手,高兴的拍了起来。
阎解成一脸嫌弃的扫了一眼阎解旷,皱眉说道:“阎解旷只比何建设小五个月,你看看咱家老三啥样儿,你再看看何建设啥样儿?”
说到这里,阎解成顿了一下,又伸手指了指坐在床上偷听的阎解放,继续说道:“我今天仔细观察了一下,何建设的个子都快超过阎解放了。
用我爸的话说,人家何建设那是书里说的那种神童、天才!
他拜常威当师父,还用得着学啥嘛?
只要抱紧常威的大腿,就足够了!”
杨瑞华闻言,半晌没说出话来,脸上阴晴不定。
一旁的阎解放一脸埋怨的插了一句:“不长个儿这事儿能怪我吗?一顿就给吃半个窝窝头,没饿死就算不错了!
你瞅瞅何建设家,白面饺子、红烧肉、天天吃着鸡蛋羹,还喝着奶粉呢,那么多好吃的,人家长个儿能不快嘛!”
阎解放越说越气,脸上的嫉妒都快溢出来了。
杨瑞华听罢,神情复杂的看着阎解放,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无奈。
“唉......”她长叹了口气,解释道:“解放,咱家五口人,就你爸一个人挣钱养家,还要供你和你哥上学呢,日子紧巴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杨瑞华话还没说完,阎解放就一脸不忿的打断了她:“得了吧您呐!
咱家是五口人不假,可何建设家不也是五口人嘛。
他妈刘秀华连个工作都没有,还没我爸挣得多呢。
你跟我爸就是抠门儿,舍不得给我们吃,舍不得给我们喝。
这下好了,从我们嘴里抠下来的钱,全便宜何建设他们家了!
哼!
就你们这还一天到晚的把‘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挂在嘴边上呢?
算计了半天,也不知道算计了个啥玩意儿?”
杨瑞华一听这话,气的心里五味杂陈,半晌说不出来话。
刚刚被大儿子阎解成顶撞了一顿,现在又被二儿子阎解放讽刺了一番,炕上还有个三儿子阎解旷拍尿四溅玩的不亦乐乎。
自己的腿又断了下不了地,家门破着个大窟窿,寒风呼呼的吹,老伴儿阎埠贵被关在拘留所里,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被放出来。
想到这些。
杨瑞华只觉一股气血涌上脑门,紧接着便是剧烈的头痛,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一股酸水直冲喉咙。
伴随着恶心的呕吐物,杨瑞华一头栽在了炕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