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隐隐作疼的头,掀开了被子,挣扎着爬起来,这才发现她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
咦?
这是在……阿砚的家?
喻梨枝注意到熟悉的房间,浑身一激灵,整个人彻底清醒了,转头一看,发现薄砚池不在,她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昨天的场景。
痛。
太痛了。
有些人活着。
其实她已经死了。
活人微死。
社死的死。
她昨天到底干了什么?
喻梨枝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她迅速爬起来,像做贼似的在薄砚池的衣柜里翻找到一件衬衫,随便套上,进浴室洗漱了下,这才硬着头皮出去了。
发现没人。
“阿砚。”喻梨枝一愣,唤道,四处寻找他的身影,鼻尖却闻到一股香味。
她摸到了厨房,才看到薄砚池在做早餐。
“醒了?”薄砚池正在煎蛋,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她一眼,温声道,“待会吃早饭。”
“……好。”喻梨枝应了声,盯着他做饭的背影,忽地想起上辈子,他怕她吃的不健康,所以每天都会给她做营养餐。
她那时候得了抑郁,胃口也不太好,一天比一天瘦,吃饭基本上都随便对付几口,吃什么都味如嚼蜡,根本没认真品尝过味道。
嗅了嗅鼻子,喻梨枝问:“好香啊。你在做什么?”
“三明治。”薄砚池煎好蛋后,就关上了火,放在盘子里,端到她面前。
“那我吃一口。”喻梨枝过去,就拿起三明治,咬了口,痛呼声,“好烫。”
“小心点。”薄砚池见状,放下盘子,就拉着她的手,到水龙池下冲洗,担忧的拧眉,“没事吧?”
“我没事。”喻梨枝凝视着他的脸庞,恍惚的以为在做梦,现在的他好像变得和上辈子一样了呢。
薄砚池温声道:“那我给你端出去。你坐下慢慢吃。”
“好。”喻梨枝应了声,就被他拉了出去,坐在餐桌前,她看他面前空空如也,忍不住问,“那你吃什么?”
“我不饿。”薄砚池摇头,“因为我经常不在家。所以冰箱里没什么菜了。待会我们出去买。”
“好。”喻梨枝点头,将三明治切开,分了他一半,“太多了,我吃不完。我们一人一半。”
薄砚池微愣,“嗯”了声:“好。”
两人安静的吃完了早餐。
喻梨枝瞄他一眼,忍不住问:“我怎么会在你这?”
“你昨晚喝醉了。”薄砚池不自在的回答,“所以……我让温馨将你送到了我家。”
“哦。”喻梨枝控制着想要上扬的嘴角,“那你不怕和我传绯闻啊?”
“你怕吗?”薄砚池却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她。
“不怕。我巴不得和你……”传绯闻。
这话喻梨枝脱口而出,又觉得自己太不矜持了,她又吞了回去。
阿砚可能不太喜欢死缠烂打的女人。
她情绪又低落了下来,喻梨枝闷闷道:“算了。我还是回去吧。不然你的那些女友粉要是知道了,还不是得手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