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哭了多久,盛初夏情绪才冷静下来了。
喻梨枝起床就过来敲门:“初夏。你醒了吗?”
“梨枝姐姐,你等我一会。”盛初夏急忙擦了擦眼泪,拿粉扑补了下妆,将红肿的眼睛遮住,这才像没事人一样去开门。
“初夏。该走了。”喻梨枝说。
薄砚池也拖着行李箱过来了。
“好。”盛初夏也将自己的行李箱拿了出来。
“让我来吧。”薄砚池帮忙将两个女孩的行李箱,拎下了楼。
盛夫人见状,惊讶的问:“你们这是要去哪了?”
“回江城。”薄砚池回答。
喻梨枝也挽着盛初夏胳膊下来,对盛夫人说:“我想带初夏去我家住一段时间。反正她刚好放假。上回没玩尽兴呢。”
“你要走?”盛锦川一听,从沙发站起身来,看向盛初夏询问。
“……嗯。”盛初夏却躲避开了他的眼神。
她现在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起他要结婚的事。
逃避可耻,但有用。
“那你们下个月记得要回来。”盛夫人叮嘱了一声,笑着说,“锦川要结婚了。到时候记得过来参加婚礼。”
“什么?”喻梨枝一愣,下意识的看向盛初夏。
盛初夏眼睫轻颤,低着头没说话,指尖却泛白的抓紧了喻梨枝的胳膊。
喻梨枝心疼的盯着她。
可怜的初夏。
“嗯,我们知道了。”薄砚池应了声,“下个月我们一定会过来参加。”
“阿砚,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喻梨枝却不想再让盛初夏听到这些,她知道这对于初夏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与煎熬,催促着薄砚池离开。
“好。”薄砚池点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说着,他就拿着行李箱出去,放在后备箱。
喻梨枝也赶紧拉着盛初夏跟上。
“初夏。”盛锦川见状,忽地在她身后唤了声。
盛初夏动作一僵,指尖剜进掌心。
“你二十岁生日也快到了。哥哥今年也给你准备了礼物,记得提前回来。”盛初夏温声说道。
盛初夏:“……”
他不说她都差点忘了。
她的生日就在七夕前几天。
等她过完生日,他就要结婚了。
真是残忍。
“……知道了。”喉中发紧,盛初夏嗓音干涩的丢下一句,就松开了喻梨枝,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喻梨枝赶紧追上了:“初夏。”
上了车,盛初夏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泪来。
哥哥。
他从来只把她当做妹妹。
是她一厢情愿的陷了进去。
“哭吧。如果哭出来好受些,那你就好好的哭一场。”喻梨枝见状,将盛初夏抱进怀中,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等哭完了,就彻底忘了吧。你也就不用再为他伤心了。”
心头一酸,盛初夏埋在喻梨枝怀中嚎啕大哭。
薄砚池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他愣了愣,心情复杂。
梨枝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盛初夏对盛锦川……
江城。
到了喻家后,已经是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