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见梅力楷那副模样,心中暗笑,却也惊慌,此人若狗急跳墙,更为麻烦。他回忆起前世看的诸多反派死于话多的桥段,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屈忠冷冷开口,语气森然:“梅力楷,你最好祈祷那丹房之内没有其他埋伏,否则,休怪我屈某人心狠手辣,让你求死不得!”
李霄心知此刻不能再犹豫,当机立断,对众人道:“跟上,若有异动,先废了梅力楷!”大有壮士断腕之决心。
众人硬着头皮,跟在梅力楷身后,向那透着火光的丹房走去。风口石壁颜色诡异,在火光映照下,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暗红色,仿佛浸染了鲜血。
缪康瑄轻声道:“此地……好生压抑。”眼中满是惊惧与对未知的迷茫。
南炎忽然剧烈咳嗽起来,竟咳出一口带着黑丝的鲜血,他抹了抹嘴角,对李霄自嘲道:“李兄弟,俺老南……怕是着了道儿了!”
缪义熹见状,面色一沉,心中焦急,却也知晓此刻不可任性妄动,只能强压怒火。
梅力楷回头看了一眼咳血的南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惧,有快意,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兔死狐悲。他加快脚步,似要逃离什么。
南炎喘息着,望着梅力楷的背影,心中暗骂:“狗日的,早晚让你血债血偿!”他仿佛已看到梅力楷惨死的下场,潜台词不言而喻。
缪义熹注意到梅力楷的异样,又看了看南炎的状况,眉头紧锁,精神更显疲惫,此地处处透着古怪,每一步都可能是陷阱。
丹房之后,豁然开朗,竟是一处“大谷拐角”。此处阴风阵阵,刮在脸上如沙砾磨过,带着一股刺鼻的铁锈与硫磺混合之气,令人心生厌恶。
梅力楷引众人至此,便停下脚步,言称前方路径需仔细分辨,否则凶险异常。
缪康瑄眼角微垂,美艳的脸庞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警惕,他轻声道:“此地阴气甚重,与先前焰瘟灵堂相比,更添几分死寂,怕不是什么好去处。”
他此言倒也合乎此地阴森氛围,众人闻之心头一紧,皆预感此地非比寻常,危机四伏。
李霄默不作声,仔细观察着四周石壁的纹路与风向,试图找出梅力楷言语中的破绽。
南炎扶着石壁,剧烈喘息,眼中凶光毕露,死死盯着梅力楷,似要将其生吞活剥,却又强自按捺,只待时机一到,便要他血债血偿。
屈忠冷冷开口:“梅向导,我等先前议定的报酬,可还作数?你最好指条明路,莫要自误。”他选择此刻重提费用,亦是种施压。
缪义熹心中暴怒,暗道:“这梅力楷反复无常,实乃心腹大患!”却不得不暂时隐忍。
众人连番受挫,又被梅力楷戏耍,心中早已积压了无尽的怒火与恐惧。
缪康瑄唇线轻动,似笑非笑,悠悠道:“梅向导如此熟悉此地,想来梅家先辈在此定有重大发现,不知可否与我等分享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