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你看那边，”孙清语突然指着湖心一座小亭子，“那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小时候我叫它“水晶宫。”

林平安望去，亭子确实漂亮，六角形的屋顶，覆盖着绿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要过去得走过一道曲折的木桥，木桥上人不多，大多数是老人和孩子，我们去那儿坐坐。

孙清语点点头，脚步轻快起来，木桥随着他们的步伐微微晃动，湖水在脚下荡漾，偶尔能看见一两条红鲤鱼游过。

亭子里只有一位白发老人，在角落里拉着手风琴，节奏很慢，竟显出几分忧伤。

孙清语选了一张面向湖水的长椅坐下，林平安就坐在她旁边，小手还不老实的在她后背轻抚着。

“我父亲第一次带我来的时候，就来到了这个亭子里，那时候这里有很多的人，可热闹了。”

林平安认真的听着，偶尔插几句嘴，阳光透过亭子的雕花栏杆，在孙清语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孙清语说，“平安，我们去五龙亭看看吧，听说那里的锦鲤特别漂亮。”

离开湖心亭时，拉琴的老人突然换了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孙清语脚步微顿，回头冲老人笑了笑，老人点点头，手指在琴键上灵活跳动。

五龙亭比湖心亭热闹的多，几个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围着卖果脯的老奶奶叽叽喳喳。

林平安用一斤粮票换了一包杏脯和孙清语分着吃果脯，甜中带酸，孙清语小口咬着，嘴角沾上一点糖霜，林平安马上伸手帮她擦去，惹得孙清语小脸微红。

“看那条金色的，”孙清语突然指着水中一尾大鱼惊呼，身体不自觉的靠在林平安的身上，她发丝擦过脸颊，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两人在五龙亭待了一会儿，便去坐船游湖了，林平安划着船，孙清语坐在船的另一边，两人向着湖心慢慢划去，林平安边划船还边唱着歌，“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孙清语听着林平安唱歌，她双眼微眯说，“平安，你唱的这首歌好好听啊，比我唱的都好。”

林平安不要脸的说，“清语，怎么样，我厉害吧。”

孙清语点点头，“是的平安，你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