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最后定格在那对母女进门就跪的画面。她们知道献祭的价值后,第一反应竟是来报恩......
星式协会的执法者们,脸色发青地看着这恐怖的一幕——
少年分明在撕心裂肺地哀嚎,发出的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白皇抬手制止了要上前押解的执法者。他望着少年那疯狂扭曲的笑容下,分明能看到肌肉不自然的抽搐。
少年每一声"大笑"都牵动溃烂的声带,喷出的血雾里混着细碎的肉渣。
"让他在这么待一会吧。"白皇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
玄铁笼房内
裴虎猛地睁开眼睛,额头渗出冷汗,四肢被星砂锁链牢牢锁住。他挣扎了一下,却发现体内的星力完全被压制,连一丝都调动不了。
"这……这是哪里?"他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慌乱,目光扫视四周,最终落在对面笼中的叶星身上。
叶星靠在角落,溃烂的皮肤上爬满了红斑狼疮,星光灯下他正焦躁着拿着手指扣着墙壁。
用力之重,扣的墙壁咯吱作响,落下一道道血痕。
他听到裴虎的声音,缓缓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笑。
"星尘羁所。"叶星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怎么,堂堂裴家少爷,连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
裴虎瞳孔一缩,记忆碎片涌入脑海——狂刃风的出现,黑加吉的阴谋,父亲的背叛,以及……自己被抓的画面。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攥紧锁链。
"不可能……我爹呢?他不可能让他们抓我!"
叶星低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讥讽:"你爹?他已经被白皇击毙了。"
裴虎脸色瞬间惨白,嘴唇颤抖着:"你胡说!"
"黑加吉十刃被抓,你爹勾结邪教的事已经败露。"叶星缓缓站起身,锁链哗啦作响,"现在整个畔城都知道,裴家完了。"
裴虎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猛地扑向栅栏,怒吼道:"你放屁!"
“不然你为什么在这里?”
裴虎的表情扭曲了一下,随即狞笑起来:"呵,你比我好到哪去?你也被关在这里,别忘了,你杀了裴豹跟他的两个跟班,星式协会都知晓的。”
“我是正当防卫。”叶星道。
“不像你,不光跟黑加吉同流合污,还指示手下纵火杀人。”叶星的拳头缓缓攥紧,指甲刺入掌心,黑血渗出。
“原来你都知道了,不错,苏小妍家是我派人烧的。”
裴虎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
“她们母女住在四处漏雨的土棚屋里,苏姨那双布满老茧、因常年编筐篮而指节严重扭曲变形的手,你看到过吗?好不容易她们就要过上好日子了,你为什么要下此毒手?”叶星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为什么?”裴虎嗤笑一声,
“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她跟你走的这么近,就凭你文考也能赢我?肯定是她暗中帮了忙。”
“所以她就......该死!”裴虎脸上的疯狂愈发明显。
他眼中闪烁着残忍的目光,“可惜得先处理和你的白玉判官赌约,不然真想亲眼看着她们在大火里被烧得面目全非,听着她们绝望的惨叫!”
叶星的呼吸停滞了一瞬,眼底的银色纹路骤然扩散。
"你找死。"
裴虎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来啊!杀我啊!反正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能奈我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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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的精粹,总在他离去时,方才显现!
————戏命师,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