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新年,金北周带着路樱和路九月去了趟威吉斯。
他似乎要将曾经的遗憾通通弥补回来。
路樱不能离开金北周五分钟,否则他会坐立不安。
俩人几乎都被对方出过的事故埋下了恐惧的种子。
一整个新年,一家三口都没分开过,走亲访友都是同进同出。
一转眼,春天要来了。
院中合欢发芽,飞宝最爱这个季节。
这天早餐,金北周的话格外多:“宝贝,你听说了吗?韩锡爸爸更改了财产分配比例,私生子只有每个月一点信托可以领。”
“嗯,”路樱低头吃粥,“要谢谢你,韩伯父不敢得罪你。”
金北周轻咳:“司机的身世我跟你说过没?”
路樱:“说过。”
金北周:“你什么看法?”
“我有什么看法啊,”路樱无语,“他是你弟弟,你自己看。”
“......”金北周哽了下,“你要不喜欢,我可以把他赶走。”
路樱:“你有病。”
“......”
沉默片刻。
金北周弱弱道:“我可能,要回趟国外。”
路樱一点波动都没有:“哦。”
“......”金北周很不满意她的态度,“没了?”
路樱:“你抽什么疯?”
金北周不爽了:“你想去吗?”
路樱:“不想。”
“......”
他想哭。
金北周挣扎了会:“那我可以带九月去吗?”
路樱:“你随便。”
“......”
再次沉默。
仿佛过了很长时间,金北周筷子一放,流浪狗似的可怜:“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路樱:“你有病!”
“......”
能不能别像个人机?
她就没别的疑问吗?
“是这样的...”金北周努力挽尊,“如果你想要女儿生活的简单些,就让她一直在国内,如果你想让她接手未来的家主,那要打小开始练起来了...”
路樱:“随便。”
“......”
场面凝固。
约摸过了两分钟,金北周倏然起身,把椅子推出尖锐的声响:“我准备去上个吊!”
“......”路樱终于把那碗粥吃完,抬头,“下次粥里别放麻薯好不好,噎得我说不了话。”
金北周额角抽了下。
合着这么半天,他纯纯是在内耗??
路樱喝了口水,困难地咽下,气顺了:“去多久啊?”
金北周脸色青青紫紫:“两个月。”
“好久哦,”路樱嘟囔,“我没办法离开,咱们问问九月的意见,她愿意你就把她带去,她不愿意就算啦,好吗?”
“......”金北周一腔子抑郁瞬间瓦解,眼巴巴地坐到她身侧,“我想你怎么办?”
路樱:“打视频呀,发信息,我每天都给你发。”
金北周:“说话算话吧?”
路樱点头:“你是不是你忘啦我以前是怎么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