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霜猛拍脑袋:
“坏了!皇上虽然没杀了他们,但将他们发配边关充军了,今日上路,此刻怕是都出了望都城了。”
“那还等什么?追呀!”
众人立即翻身上马,向城外追去。
充军的队伍一早便出发了,但还好他们是步行,此时并未走得太远。
陆宝儿他们策马追到傍晚,终于是看见他们了。
顾九平他们战功赫赫,所以押送的官差并未为难他们,连枷锁都未带。
找到他们时,他们正在树底下啃干粮呢!
“顾叔!屈叔!可算是追上你们了!”
听到顾凌霜的声音,众人纷纷看过去。
“凌霜丫头,你怎么来了?”
顾凌霜:“我有个朋友想问你们点关于我舅公的事。”
陆宝儿从马上下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过去笑道:
“顾将军,屈将军,又见面了!”
“小丫头,是你啊!”
顾九平和屈沉焰对她露出笑容。
“我们如今是戴罪之身,你也不必叫我们将军了,不介意的话,和凌霜一样,叫我们一声叔叔吧!”
陆宝儿点头:“顾叔,屈叔。”
“我来是想问问你们,可听过一个叫宋红鱼的女人?”
“宋红鱼……”顾九平蹙眉想了一会儿,忽地眸光微闪。
“这名字好生耳熟,她原先是不是叫宋涟漪?”
“没错!顾叔您记得她!”陆宝儿有些激动。
顾九平点头:“记得!宋红鱼这个名字还是我替她改的呢!”
“你为何要打听她?”
陆宝儿抿了抿唇:
“个中缘由很复杂,这个人的身份对我很重要,还请顾叔将她的所有事情告知于我,晚辈感激不尽!”
陆宝儿郑重地作了个大礼。
顾九平忙伸手将她扶起:
“丫头,你这是做什么,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行此大礼!”
顾九平叹了口气:
“这人具体的身份我也不清楚,我之所以知道她是因为义父曾让我为她赎身,并将她的祖籍换到通州开阳县。”
“所以从秦楼中将人赎出来的富商是你?”祁慕惊讶道。
顾九平点头:
“没错!我扮作富商,花了二百两银子将她从秦楼中赎了出来,然后改了她的祖籍,还她自由。”
“那你可知定国公为何要你这样做?”陆宝儿急忙问。
顾九平无奈道:
“这个我不清楚,但我猜应该是和义母有关,他们曾在书房吵了一架,而后义父便吩咐我去赎人了。”
说到这,屈沉焰又想起了一件事:
“是不是宣武三十年左右的事?”
顾九平点头:“差不多吧!”
屈沉焰:“说到秦楼,我依稀记得夫人可是那儿的常客,她时常扮作男子去楼里听曲,我遇到过她好几次。”
陆宝儿不由得蹙眉:
“定国公夫人经常去秦楼听曲儿?您确定吗?”
屈沉焰猛点头:
“我确定!夫人的事若非真的,我哪儿敢编排!”
“不过我打听过了,夫人去那只是听曲儿,且秦楼内不做皮肉生意,倒也不妨事。”屈沉焰说。
宋红鱼就曾是歌姬,陆宝儿猜想,贺连月去秦楼说不定不是为了听曲儿,而是为了见宋红鱼。
但她见宋红鱼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