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练,皎洁无瑕,银白的光辉倾泻在月华城的城北,将豪宅府邸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身为城内富商的陈孝廉,他的府邸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庄重与古老。
高耸的围墙如同守护府邸的巨人,静静地矗立,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三更时分,夜色深沉,一切都沉浸在宁静之中,仿佛连时间都放缓了脚步。
然而,在这宁静的夜晚,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然跃上了陈家的围墙。
他身穿夜行衣,身材纤瘦,面蒙黑纱,行动间无声无息,犹如一片飘落的树叶。
陈孝廉的第十四妾室莲心,刚刚躺下不久。在陈孝廉的十四位妾室中,莲心是最年轻也是最受欢迎的一位。
她今年才十八岁,本是一名青楼歌妓,因才貌双全而被陈孝廉看中。半个月前,陈孝廉为她赎身,收为妾侍。
然而,今夜,陈孝廉并未在她的房中,因为今夜陈孝廉要回到发妻的房中去睡,莲心只好独宿。
黑影轻巧地摸到莲心的房间上方,他轻轻一跃,便进了房间。
莲心尚未熟睡,听到声响后,从蚊帐内探出头来张望。但当她看到蒙面人时,惊恐的尖叫声却被对方一手捂住。
“你…你…”莲心面露惊恐之色,双手护住胸部,眼中满是恐惧。
蒙面人却毫不留情,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且诡异的利剑,剑身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锋利的剑刃一划,便割破了她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莲心的颈项几乎被切断,她头一歪,当场死去。
蒙面人冷漠地看着莲心的尸体,仿佛在看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
他从中指上蘸了些鲜血,在白墙上画了一只蜘蛛,一只血红的蜘蛛。随后,他穿窗而逃,消失在夜色之中。
五更时分,陈孝廉趁着老妻沉睡之际,他悄悄摸入莲心的房间,却不料目睹了这惨不忍睹的现场。
即便他见多识广,此刻也被吓得魂飞魄散,小便失禁,湿透了裤裆。
他颤抖着双手,凄厉地呼喊着“来人哪!”,那惨绝人寰的呼叫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在月华城内的官府中,有一名为王康的捕头,他以敏锐的洞察力和过人的智慧闻名遐迩。
然而,这一夜,他的宁静被急促的敲门声打破。
“王捕头!王捕头!”门外的手下声音焦急,穿透木门,直达王康的耳中。
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迅速穿衣起床,打开房门。
“王捕头,城北陈孝廉府邸发生血案,大人命你火速前往!”手下气喘吁吁地汇报。
王康瞬间清醒,眉头紧锁:“好,备马!”他迅速整理好自己,牵过马匹,疾驰向城北陈孝廉的大宅。
途中,他不禁叹了口气,“天还未亮便发生命案,实在诡异。”
抵达陈府后,王康发现城主仇海棠也已赶到现场。
仇海棠刚从雪华城调任月华城,对这里的人情世故尚不熟悉,因此在处理事务时常常倚赖王康。
王康进入莲心的卧室,眼前的一幕让他眉头紧皱。他仔细勘察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寻找可能的线索。
“城主,您看这墙上的血蜘蛛。”王康指着墙上的血迹说道。
仇海棠凑近细看,果然看到一只用鲜血绘制的蜘蛛图案。他眉头紧锁:“这是何意?难道是凶手留下的标记?”
王康点头:“很有可能。这血蜘蛛图案诡异,凶手选择此时此地留下此标记,显然别有用心。”
他们在房间内仔细搜寻线索,希望能找到指向凶手的证据。然而,房间内线索稀少,似乎凶手在行凶后已精心清理过现场。
王康陷入沉思:“凶手手法老练,行事果断,显然经验丰富。且选择此时此地行凶,显然是蓄谋已久。”
仇海棠也意识到事态严重:“王捕头,此事必须尽快查明真相,给陈孝廉一个交代。”
王康坚定地点头:“是,城主。我会尽快查明真相,揪出凶手!”
月华城的宁静被彻底撕裂,阴冷的风如刀割般掠过,伴随着血腥和恐惧的气息。
在接下来的短短七天,城中竟接连发生十一起骇人听闻的凶杀案,每一起现场都留下了用鲜血绘制的蜘蛛图案,诡异而恐怖。
受害者身份各异,从达官显贵到平民百姓,彼此之间似乎毫无瓜葛。
这起诡异的连环凶杀案给仇海棠城主带来了沉重的压力,而捕头王康更是被堆积如山的卷宗压得喘不过气来。
“王捕头,这十一起案件手法惊人地相似,显然是同一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