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还剩一张苏月送的"破妄符"，是用上古玄铁木所制，能破万法......可不到绝境，他不想用。

"咔嚓——"

头顶的飞檐终于承受不住灵力风暴的冲击，整座坍塌下来。

林无锋的瞳孔骤缩，在碎石砸下的瞬间，他猛地推开身侧的木窗，拽着阴蚀老祖的衣袖往窗外跃去——

"你疯了？"阴蚀老祖惊喝。

"陪我玩把大的。"林无锋低笑，掌心的破妄符在碎石雨中亮起金光。

而在走廊转角处，青鸾抱着浑身发抖的妇人，透过碎掉的窗纸看见这一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听见阴蚀老祖的怒吼混着血影使的刀鸣，看见林无锋的身影在碎石中若隐若现，突然想起他三天前救自己时说的话："我林无锋，从不会让该护的人出事。"

此刻，总坛外的天空突然划过一道惊雷。

阴蚀老祖盯着近在咫尺的林无锋，突然发现对方眼中的冷光更盛了几分。

他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正要退避，却听见林无锋轻声说："老祖，你猜......这破妄符，能不能破你的毒丹？"

话音未落，阴蚀老祖的指尖传来刺痛——那是毒丹即将爆炸的前兆。

他盯着林无锋扬起的嘴角，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错误：这小子，根本没打算逃。

"你......"

"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林无锋的身影被气浪掀飞，撞在对面的院墙上。

他吐了口血，却在落地的瞬间翻了个滚，踉跄着往转角处跑。

而阴蚀老祖的身影被气浪掀到了半空中，半边衣袖已经被破妄符的金光烧得干干净净，脸上的毒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林无锋！"他嘶哑着嗓子怒吼，"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林无锋扶着墙站定，擦了擦嘴角的血。

他看见青鸾正从转角处探出头，眼睛里全是担忧；看见妇人攥着青鸾的衣袖，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谢谢"；更看见总坛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那是黎明的光。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冲两人露出个带血的笑："走，回家。"

可话音刚落，他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阴蚀老祖的冷笑。

那笑声比鬼雾更冷，比毒丹更蚀骨："小杂种，你以为这样就能逃了？"

林无锋的脚步顿住。

他转身，看见阴蚀老祖站在满地碎石中，身上的毒雾比之前更浓了三分。

老人的右手按在胸口，指缝间渗出黑血——显然刚才的爆炸让他受了重伤，可他的眼睛却亮得可怕，像是燃烧的鬼火。

"你毁了我的毒丹？"阴蚀老祖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脚下的青石板就泛起一片黑渍，"很好，很好......那老夫就用这双肉掌，捏碎你的骨头。"

林无锋的后背再次贴上了墙。

他能感觉到丹田的灵力已经枯竭，连运转基础心法都做不到。

青鸾和妇人就在他身后，呼吸声轻得像羽毛，却让他的脊梁挺得更直了。

阴蚀老祖的手抬了起来。

那双手布满毒斑，指甲黑得发亮，指尖还滴着腐蚀性的毒液。

他咧开嘴，露出黑洞洞的牙床："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