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术面色凝重，他现在有了一个猜测，那就是在场的所有百姓都并非真实存在，而是像设定好的程序一样，只围绕着他们活动。

不知是能探查到林小术的心理活动，还是被杜帆的攻击刺激到，那几名老者突然原地站定，下一刻——

全部把头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森然盯着林小术几人！

伽蓝夜阑赶紧捂住嘴，下意识靠近林小术和杜帆，浑身紧张到肌肉紧绷。

那数道目光宛如机械，不带有一丝人类的感情，瞳孔里更是布满狰狞而又非人的血丝。

他们在笑。

明明目光很森然，可嘴角却有着微笑的弧度，林小术将视线挪到远处发现，

躺椅上的夫妻在笑。

桑拿房里的大人小孩也在笑。

所有人都在冲这边笑，笑容都是同样的僵硬、呆板。

伽蓝夜阑紧张的攥住林小术衣角，仿佛这样就能减轻紧张……林小术视线猛然下移！

下方的鱼池里，成群金鱼竟也戴上人的面孔，一边诡异的笑一边朝林小术扑来！

“啊！”伽蓝夜阑再也忍不住，惊呼一声。

“小心！”杜帆眼疾手快的连轰数拳，狼首虚体将冲上来的金鱼尽数吞噬。

一波平息，杜帆看向林小术和伽蓝夜阑，问道：“你们还好吧？”

林小术眸子微凝，精神力如潮水铺散出去。

伽蓝夜阑则是惊魂未定，她虽然是利刃小队的队长，但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这种灵异事件对她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饶是如此，伽蓝夜阑还是强行镇定下来，摇摇头回答道，“我没事……后面！他们来了！”

还没来得及喘息，近处的那几名老者竟然健步如飞，嘴角含笑，迅疾的冲向阁楼这边。

杜帆闻言扭头之际，身旁一道单薄的身影已然冲了出去。

林小术最先注意到老者们的异动，立马催动震雷符文，浑身缠绕金色雷电，朝面前的两人挥出一拳。

两名老者连躲都不会躲，顿时被打飞出去，可直到落地他们脸上的诡异笑容都没停下来过。

林小术看得毛骨悚然，迅速回到杜帆和伽蓝夜阑身边，低声吼道，“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杜帆眉头紧锁，目光在一个个游客身上扫过，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身躯不可控制的一震！

“我早该想到……我早该想到……”杜帆失神的喃喃自语，很快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浑身的伤不可能不引人关注，小孩子不可能待在桑拿房。

老人不可能健步如飞，素不相识的人也不可能尽是笑脸……

这一层，不，这整栋楼，都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啊。”

“什么？”林小术没听懂，皱着眉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