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拾卿心中一凛,敏锐地察觉到异样,迅速转身看去。
这一看,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正整理着的衣物 “啪嗒” 一声掉落在地。
只见她三叔手里拿着金疮药,满脸震惊错愕,一副活见鬼的模样站在房门前。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温拾卿身上,此刻的温拾卿褪去了伪装。
她一头秀发如瀑,宽大的衣袍也挡不住的玲珑身材。
与平日里朝堂上那个英姿飒爽、侃侃而谈的温御史判若两人。
“你…… 你你你你是谁??” 温叙清如遭雷击,声音颤抖,双眼瞪圆,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
他边说边吓的连连后退,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熟悉的侄子,是附身他侄子身上的妖精。
温拾卿见他这般惊恐模样,心里 “咯噔” 一下,生怕他慌乱之下大喊一嗓子,把家里其他人都引来,那事情可就彻底闹大了。
当下也顾不上其他,只是抬手试图阻止他冲动:“三叔,是我啊,卿儿。”
温叙清摇了摇头,不敢置信道:“你不是。”
“三叔,你冷静点。”温拾卿深吸一口气,缓缓向前迈了一小步。
“我、我要怎么冷静,你你是个姑娘??我那么大个侄子呢??”温叙清陡然拔高,胸前大幅度起伏,目光在温拾卿身上来回游移。
越看心中越是惊恐。
温拾卿见他如此,两步上前先把房门关上,堵住了出口,像是要将这个惊天秘密牢牢锁在屋内。
随后,她才想起开口质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恼怒与警惕:“你怎么会来我房间??我不是说过除了母亲和寒露,谁也不许进我房间?”
她这个三叔明明平时是很不屑来的。
温叙清捏了捏手中的金疮药,他回去后左思右想,都觉得温拾卿大概率是在王府里得罪了王爷,挨板子了。
所以就干脆来给他送个药,顺便让他小心点,要不干脆就推了王府的差事。
“我那里有半瓶没用完的金疮药,本来是随手给你带来......”
可......谁能想到。
温拾卿声音压得很低,一股子熟悉的气场散开来,像极了沉稳的温御史:“三叔,事已至此,既然你知道了,就请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温叙清的眼神依旧游离,整个人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之中,一副完全不能接受的模样,结结巴巴地问道:“为什么、你、这、我大嫂知道吗??”
话刚出口,他又立刻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她生的她肯定是知道。”
他烦躁的挠了挠头:“你知道外面传言说你不举,说你断袖吗?”
温拾卿平静的点了点头。
“难怪你这么无所谓,你......”他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这事儿不成。”
他眉头紧锁,语气斩钉截铁,“这事儿不能这么办。”
说罢,温叙清就起身要出门。
温拾卿见状,心中一紧,焦急地冲过去,张开双臂,死死挡在门口,大声质问道:“你要去干嘛?!”
温叙清停下脚步,看着堵在门口的温拾卿:“我要去问问大嫂,她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