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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最终破局:真相大白

"苏姑娘,看铸钟杵!"钟离染血的声线劈开混沌。

他左臂的铸钟师刺青竟在吞噬青铜莲花瓣,每吞一片,悬浮大陆投影便剥落猩红鳞粉。

我捻着逆鳞锁幻化的琴弦去勾阵图缺失处,冰层深处骤然传来婴啼般尖啸。

谢无咎残破的右掌突然按住我后颈:"当年你替萧砚温酒用的碧玉盏..."他染血的指尖在我耳后勾勒出半枚星图,"就是天籁鼎的匙孔!"

钟离突然撕开胸前绷带。

那些被星砂灼伤的旧疤竟与悬浮大陆经络完全重合,他反手将铸钟杵捅进心口时,我腕间的逆鳞锁突然震颤如琴:"萧砚在借我的痛觉传讯!"

当第七滴心头血坠入阵眼,谢无咎当年赠我的翡翠禁步突然浮空炸裂。

飞溅的玉屑在声纹网上织成碧色星轨,我这才看清谷主声纹里竟嵌着师父的残魂——三年前所谓走火入魔,原是声带被活抽的剧痛。

"师父!"七窍玲珑音失控地刺向猩红光点。

谢无咎却先我半步撞进声纹漩涡,他折断的肋骨卡住阵眼转动的齿轮:"苏玳,你该怨我的..."最后半句裹着血沫溅在我眼睫上,是他十五岁生辰那日偷换我药汤的真相。

整座冰渊突然垂直翻转。

我抓着逆鳞锁的琴弦倒悬在青铜莲花上,看见自己七窍流血的倒影正与萧砚的心跳重叠。

钟离的铸钟杵突然熔成液态,那些吞噬刺青的青铜碎屑在他脊背凝成鼎耳形状。

"天籁鼎要现世了!"谢无咎的赎罪人格在彻底消散前,用唇语比出师父教我的暗号。

我咬碎逆鳞锁幻化的琴弦,将七窍玲珑音灌入萧砚留在我旧伤里的心跳间隙。

当最后一丝猩红声纹湮灭时,悬浮大陆投影突然坍缩成青铜鼎的虚影。

那些曾被吞噬的声带精华化作萤火,照亮鼎身上我与萧砚初见时刻下的《捣练子》——第二叠第七个转音处,赫然缺了半枚染血的逆鳞。

钟离突然呕出带着青铜碎片的黑血。

他背上新生的鼎耳纹路正在吞噬铸钟师刺青,每吞噬一寸,冰渊深处便传来玉埙破碎的脆响。

我伸手去扶他颤抖的肩膀,却发现自己的指甲正在玉化成埙孔形状。

"苏玳..."萧砚微弱的心跳突然在我胸腔炸开。

逆鳞锁残留的力量裹着冰碴刺入眉心,我看见天籁鼎虚影中浮出半张熟悉侧脸——竟是三年前就该死透的谷主胞妹,她破损的喉管正随着悬浮大陆灵脉缓缓搏动。

当最后一块碎冰坠入深渊,谢无咎的玄色衣襟突然无风自动。

那些本该消散的赎罪声波在他心口凝成玉埙残片,上面用我的血写着《幽兰》第八叠——师父临终前未能传授的禁章。

我弯腰去捡时,耳垂突然传来萧砚指尖的凉意。

逆鳞锁的共鸣让那些玉化部位重新渗出血珠,每一滴坠地都幻化成微缩的悬浮大陆。

钟离突然抓住我腕间逆鳞:"苏姑娘,你听——"

冰渊尽头传来埙孔灌风的呜咽,与天籁鼎虚影的震颤完美契合。

在我们方才撕裂的阵眼处,有截断骨正在声纹灰烬中缓慢重生,骨节上的咬痕与我三年前发狠咬萧砚的那道伤口分毫不差。

铸钟杵的残片突然开始自主排列。

钟离用淌血的指尖在冰面画出星轨缺失处,那些纹路与萧砚困在天籁鼎中的心跳渐渐重叠。

当我将最后一丝七窍玲珑音注入埙孔,悬浮大陆的投影突然收缩成逆鳞锁的模样。

"原来如此..."我抚上心口与萧砚共鸣的旧伤,那里新生的鳞片正在吞噬玉化痕迹。

谢无咎残留的赎罪声波突然卷起我的鬓发,在耳后烫出星砂灼伤的焦痕——与钟离虎口的伤痕形成镜像。

冰渊在此刻彻底崩塌。

坠落的瞬间,我看见天籁鼎虚影中伸出半截玉骨,指尖悬着当年萧砚系在我腕间、此刻却出现在谢无咎尸身上的褪色红绳。

而钟离背上新铸的鼎耳纹路,正随着悬浮大陆灵脉的复苏,缓缓睁开第三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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