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多。”
长刀又近一寸,那人忙不迭的吼叫,“真就这么多,大批人马进来,肯定会被雁门关的守军注意到,就是这些人还分了好几次进来。”
温初颜冷笑,“我等会还要再去杀一批,就在两条街外的客栈,你觉得我会信你。”
那人瞬间变色,怒目圆睁,“你个大虞的臭鱼虾,我们混入了几百人,你杀的完吗?”
“凉州,螺洲,我们都会占领,我们会打入你们上京,烧毁你们的家园,将你们这些臭鱼烂虾都踩在脚下……”
温初颜听他骂着,刀刃放在他的脖子上,缓缓划开,看着滚烫的鲜血汩汩而出……
她将刀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慢条斯理的开口,“你要是毁了我们的家园,我就用你们这群蛮夷的血再造一汪湖泊,我们臭鱼烂虾生啖其肉,饮其血,依然能活。”
那人捂着肚皮,靠着墙缓缓滑下去,最后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温初颜又从下到上清扫一遍,确保不留一个活口。
等她杀完第二批人马,已是深夜,她来不及和秋菊告别,跨上奔霄,直奔凉州城,一路清扫过去。
到达凉州时,正是黎明时分,街上人很多,皆是行色匆匆,很多人还拖家带口……
“真的要逃吗?”
“不逃怎么办啊,据说,雁门关外胡人和突厥人加起来有十万,咱们连五万都没有,能打的过吗?!”
“可是,守雁门关的是秦王,怎么可能守不住。”
“不管了,不管了,我先去螺洲避避。”
温初颜伸手拦住他,“你在哪里听到雁门关外十万胡人?”
那人一愣神,随后,看向温初颜的眼神就变了,温初颜觉得,可能是她脸上还有干涸的血渍。
幸亏,她穿的是黑色衣服,要不然更吓人。
“在,在街东那个茶楼里,那个说书人天天说。”
温初颜找到那家酒楼,正好那说书人还在。
惊堂木一拍,“诸位听我细说,雁门关外秋风瑟瑟,十万户人排兵布阵,对咱们三万守军,打不过呀,打不过,大家还是快逃吧,莫要……”
温初颜飞身而上,一把擒住那老小子的脖子,“胡人给你多少银子,让你在这妖言惑众,扰乱军心!”
“没有啊,没有啊,老朽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本王妃拔了你的舌头,看你还怎么嘴硬!”
说出“王妃”两个字,她自己都觉得恶心,但是,没法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让百姓觉得他们夫妻离心,更何况,她还要以萧熠的名义行事。
温初颜掐住他的下颌,迫他张开嘴,伸手就探入他喉中去拔他的舌头。
那人吓得跳脚,挣扎着呜咽,“我说,我说!”
温初颜放开他的嘴巴,他捂着胸口咳嗽好几声才道:“是有两个人让我这么说的,给了我一百两银子。”
“他们人在哪里?”
“在在。”
那人的视线向楼上看去,只见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往人群里缩,看样子准备脚下抹油开溜。
温初颜提着那老小儿,飞跃上二楼,顺手将人甩出去砸在那两人身上,那两人被砸出去一丈多远,口吐鲜血不止。
她飞跃过去,脚上的鹿皮靴踩在一人的脖子上,“突厥人在哪?”
那人梗着脖子狞笑,“你们的雁门关守不住了,呵呵呵,快跑吧,跑完了就活不成了,哈哈哈哈……”
围观的人神色慌张,跃跃欲逃,温初颜冷眼扫过他们。
“你们要逃到哪里去?是要把凉州城让给这群蛮夷吗!他们会烧我们的家园,杀我们的亲人,我们唯有死战!”
人群骚动起来,有一人高声道:“对,唯有死战!”
有人跟着喊,“死战!死战!誓死扞卫雁门关!”
温初颜一脚踢开地上的人,“将这三个人带去雁门关,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