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瞥了一眼随风,轻飘飘的走了。
随风略显尴尬,轻咳一声,“王妃,卑职送您。”
他快步跟上,出了院门就听王妃和谢宁安嘀咕,“你没事就去找那个小亲卫玩玩,他长得太好看了,比女人还好看,我怕你哥把持不住啊。”
“母妃,那要是我也把持不住怎么办啊?!”
“谢宁安,你把持不住的时候还少吗?”
谢宁安呵呵傻笑,“母妃,你不带这么说的。”
王妃拍拍他的肩膀,“你哥哥性子冷傲,人家不见得喜欢,你温柔小意点,让他喜欢上你,就没你哥哥什么事了。”
“那万一我哥霸王硬上弓呢?!”
“滚!你以为你哥是你啊。”
“嘿嘿嘿,那可说不定,你几时见过我哥哥对一个亲卫这么上心过。”
王妃长叹一声,“真是的,长得这么好看,偏偏是个男的,要是个女子,我即刻让你哥和她拜堂成亲。”
“母妃,你也得问问人家同不同意啊。”
“她有什么不同意的,我儿子人中龙凤,嫡亲的公主都看不上呢。”
“行了,行了,这事就别说了,我哥费了多大劲才拒掉的婚事啊!”
母子俩絮絮叨叨的走远了,随风回来的时候,见随喜也不在,不知道去哪了,估计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暗自神伤了。
他也难过,娶不上媳妇谁不难过呢,于是,随风也悄悄退下了。
房内,只剩下谢松庭和温初颜,还有廊下偶尔穿过的风。
温初颜抬眸看他,见他一袭素袍如流云裁雪,乌发束起,似泼墨夜色。
眉似远山凝黛,眸子却如寒潭碎冰般清亮,偏生他的唇色又很艳,如蘸了胭脂的薄刃,一笑间似乎玉山将倾,连云隐山的白梅也黯然失色。
当真是好容貌,和当初在雁门关初见时,又是另一番风致。
谢松庭感受到她打量的眼神,一点没觉得被冒犯,反而很受用。
反正本世子爷的皮相还是挺出众的,让未来媳妇好好瞧瞧吧,入手不亏。
温初颜觉得再瞧下去就有点不礼貌了,便轻咳一声,将准备好的说辞全盘托出。
“世子殿下,我昨晚潜入北陵王府并不是为了行刺谁,是跟踪一个仇家到王府的,请世子殿下莫要怪罪。”
“不怪罪!”
谢松庭回答的爽快,看来温初颜没打算表明身份,那正合他意,他正想找她演出戏。
“你叫什么名字?”谢松庭很认真的问。
“江逾白。”温初颜很认真的答。
“姓江啊,真巧,我一个朋友也姓江。”谢松庭笑了笑。
温初颜呵呵呵两声,江逾白是她四师兄的名字,四师兄一向低调,在江湖上名声不显,所以,她敢用他的名字。
但是,这世子爷这么好糊弄吗?!她有点不信!
他在战场上那般心机深沉,不可能就这么轻信她的话,不管怎么样,还是赶紧开溜的好。
她看看左右,压低声音,道:“世子殿下,您放心,昨晚的事情,我一定烂到肚子里,绝对不会向外吐露半个字。”
谢松庭微微蹙眉,“昨晚?昨晚什么事?”
“呵呵呵,你懂得。”
谢松庭被她笑懵了,确实不知道昨晚什么事,除了她被打晕。
难道,她是怕说出去丢人?也是,她向来好强,怎么能将自己被别人打晕的事说出去呢。
但是,看她郑重的样子,倒像是为他保守什么秘密似的。
也许像谢宁安说的,女人心海底针,女人有时候爱说反话,他以后还真得学着点。
“那个,世子殿下,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谢松庭一挑眉,“走?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