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王爷,您要的是本店最好的上房。”
“那是谢松庭要的,不是本王要的。”萧熠眼珠子一转,“给我记北陵王府账上。”
那掌柜的苦着脸笑笑,“王爷,别为难的小的了,小店利薄,概不赊账。”
“你!”
萧熠是真的怒了,又被谢松庭摆了一道,前两天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路平扯扯他的衣袖,“王爷,人在屋檐下,咱们先低头,皇上还催着咱们回去呢。”
“哼”萧熠气呼呼的从里衣取出银票,幸亏,他为了防沈如月,将银票都随身带着了,要不然还真棘手。
结完账,萧熠翻身上马,一想到要回去面对日日撒泼的沈如月,他又真的不想回去了。
还别说,这北陵还挺好玩的。
街市繁华,百姓安居乐业,除了丢孩子那事,其他都挺好。
奈何上有皇命,下有死贵的房价,不走也得走。
萧熠和路平一走,小糖豆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跟着谢宁安彻底放开了玩。
温初颜也没时间管他,这两天都跟着谢松庭待在西郊的兵器库里,研究那三架弓弩……
士兵翻开床弩的基座,上面有一些摩擦过的痕迹,显然原来是有印记的,只是被磨掉了,对方还真是谨慎。
线索断掉,温初颜有点泄气,本以为逼近了真相,没想到,在这一刻又戛然而止。
谢松庭笑了下,“别泄气,好戏在后头呢。”
他指指床弩,“你来画一张床弩的图,画的细致点,便于兵部核查,我来写折子。”
“嗯,”温初颜点头,“不知道前面送的折子,皇上收到了吗?”
“应该差不多了,正好我们打个时间差,看看皇上对两件事的态度。”
温初颜微怔,“你是说,皇上对烟雨冢和这三架床弩的态度可能不一样?”
谢松庭点头,“烟雨冢是腌臜事,不可以放到台面上讲的,如果,皇上处理的风平浪静,恰恰说明,烟雨冢曾经就是他手里的一把刀,他巴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温初颜接口道:“那床弩就是朝堂事,要光明正大的处理,因为,他要警告那些有反心的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是,下面我们就拭目以待。”
“嗯。”温初颜重重点头。
谢松庭看她郑重的样子,不由的笑了,“鸽子放出去了吗?有没有给你四哥说糖豆的事?”
温初颜点头,“前两天就放出去了,约摸着也快到了。”
上京,定国公府。
温初聚看着温初颜写来的信,又看看身旁边人手上的鸽子,陷入沉思。
温初颜说糖豆在北陵,还提到一个杀手组织烟雨冢,说他们动用床弩刺杀谢松庭,那床弩可是守城重器。
上面还附带一张图,一个骷髅头和一枝桃花,说是烟雨冢的标志,那些死侍上胳膊都有这个图案。还说,烟雨冢已经覆灭了,覆灭的原因,是参与了大虞内部的皇权斗争……
温初聚暗自吃惊,没想到她在北陵经历了这么多,本意是让她和世子殿下好好相处,未来好谈婚论嫁……
“我们派去北陵保护初颜的人有消息吗?”温初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