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楚瑾熙缓缓走到墓碑前,将一束白色开的灿烂的菊花放在墓碑前,“周伯伯,我来看您来了。”
刚准备跪下两只胳膊就被左右两个男人拉住。
“放手。”
陆霆宴利眸扫向周亦桉,眼神凌厉如刀锋,满是阴鸷的杀气。
周亦桉没放手,他已经放过好多次手了,他不想再放。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隐隐的有火花在交汇。
楚瑾熙不想两个人打起来,动了下胳膊,想挣脱掉二哥的手,可他不松,甚至捏的她有点疼,“二哥,你松手。”
再不动手,胳膊都要被他捏断了。
可是她不敢表现出来,不然陆霆宴肯定会生气。
周亦桉一双情深的双眸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失落,桃花眼微微泛起湿润,他慢慢松开了手,双手握拳尴尬的站在原地。
明明心里堵的要死,还强装镇定的对着女孩儿浮起温和的笑意,试图缓和气氛,“熙宝果真是成了家就不要二哥了。”
他借着戏谑的语气,表达着内心的想法。
楚瑾熙也跟着笑了下,轻声说道:“哪有,二哥就跟我的亲哥哥一样,永远是亲人。”
周亦桉,“……”
苦涩汹涌的情绪在他体内疯狂的叫嚣着,他多么想反驳她的话,告诉她他并不想只做她二哥。
可在对上女孩儿那坦率又认真的模样,他也只能无力的自嘲一笑。“是呀,我们是亲人……”
反观陆霆宴,脸上的冰冷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笑意。
楚瑾熙看向陆霆宴,抿着小嘴,“我想给周伯父磕几个头。”
陆霆宴皱眉,“还在下雪,地上凉,想磕下次我们再来磕好不好?”
虽然给她穿了秋裤还有毛裤,可这冰天雪地的,要是冻着了,他还是会心疼。
楚瑾熙摇头,看向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墓碑,显然是被二哥提前擦过了,“不要,周伯伯救了我的命,总不能因为天冷连头都不磕了。”
陆霆宴又怎么不会明白她的心思,这些年她一直觉得愧疚,每次来都会磕头。
对她来说,逝者已矣,她能做的,只有每次来多磕几个头,对周亦桉好点儿,也算是对周伯父的补偿。
这也是他为什么明明知道周亦桉对熙宝的心思不纯,也没处置他的原因。
要不是怕熙宝难过,周亦桉怕是早就在非洲挖煤了,哪还有闲心来祭拜人。
“那我磕,你把伞拿着。”
陆霆宴把伞递给她,楚瑾熙不接,一把抱住男人的腰身,脸贴在他冰冷的衣服上,拼命的摇头,“不要,我不要你跪。”
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因为她放下尊严和骄傲跪别人,即使他们是夫妻,她也不想折损男人的尊严。
爸爸说他从不信神明也不信祖宗保佑,唯一相信的只有自己。
这双膝盖,也从未跪过别人,只跪过他母亲。
这几天让大家久等了,今天早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