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好人？"女人挣开他的手臂，银簪已抵住他颈动脉，"说！谁派你来窥探玉虚宫秘符的？"

簪尖刺破皮肤的刹那，林玄中瞳孔骤缩。

——他看见簪头暗藏的机关里，藏着一粒芝麻大小的黑丸。那根本不是首饰，而是淬了蛊毒的暗器！

"我不知道什么秘符。"他盯着她肺部的黑影，"但你左肺下叶的肿瘤已经转移，再不治疗......"

银簪突然剧烈震颤。女人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咳出的血沫里混着黑色丝状物。那些黑丝一接触空气就疯狂扭动，竟像活物般朝林玄中爬来。

"躲开！"她突然甩出银簪。

簪子在空中爆开，化作漫天银针钉住黑丝。其中三根擦着林玄中耳际飞过，精准刺入他身后某个透明人影的眉心、咽喉、气海——虚空中传来非人的嚎叫。

第四节：胎记之谜

夕阳将渭河染成血色时，林玄中扶着她躲进废弃的防汛亭。

"我叫玉临烟。"她撕开旗袍下摆包扎伤口，露出整条左腿的符咒，"这是镇压尸蛊的禁制，你看得见对吧？"

林玄中点头，突然发现那些符文正在她皮肤上游走重组，最终变成《黄庭经》的片段。更诡异的是，他居然能读懂这些上古文字：

"......紫霄剑主，当以情劫为鞘......"

玉临烟突然掐住他下巴："你眼睛里藏着东西。"她的指尖沾了血，在他眼皮上画了个符号，"现在，看看河面。"

林玄中转头，险些惊叫出声——

平静的渭河水下，密密麻麻站着无数"人"。它们穿着各朝各代的服饰，脖颈都系着红绳，正朝霸桥方向跪拜。而桥洞阴影里，有个戴冕旒的身影缓缓抬头，赫然是他在云端见过的玉皇大帝面相！

"天眼通、他心通、神足通。"玉临烟擦着银簪冷笑，"被贬下凡的神仙我见多了，像你这样三花聚顶还能活蹦乱跳的......"

她突然掀开他衣领，指尖抚过锁骨剑痕："果然是情劫契。"

远处传来钟声，第一盏路灯亮起的瞬间，防汛亭突然剧烈摇晃。林玄中下意识抱住玉临烟滚到角落，却见她从发间抽出第二根银簪——

这次簪头燃着青火，照亮了从地底钻出的白骨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