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波呈上刀疤脸手机录音，传来法律顾问的冷笑：“陈志向不是喜欢查吗？就让他查到妻女头上……”

陈志向拳头砸向桌面，朱霞抱着守正递来野花：“爸爸，送给你。”

夜幕降临时，公安局公告栏前围满市民，案情通报显示林氏集团涉案人员全部归案。守正指着星星：“爸爸看，是警徽在发光！”

朱霞搭着陈志向后背，远处警灯与星光交相辉映。陈志向回复林婉儿的消息：“不是我，是我们。”

朱霞抬头，见他眼角皱纹盛着笑意。雨停风清，守正的野花掉落，陈志向捡起别在朱霞发间。他忽然读懂李政委未说完的话——正义或许会被遮蔽，但心怀光明的人终能让黑暗溃败。

“回家吧，粥还温在锅里。”朱霞轻声说。

陈志向点头，左手抱女，右手揽妻。路灯下，三人影子悠长，守正的笑声惊飞麻雀。身后，警徽闪烁如恒星，守护着城市的黎明。

江川县的秋雨来得猝不及防，陈志向站在林氏集团仓储中心的废墟前，看着挖掘机将最后一面墙垣推倒。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铁锈的味道，他摸了摸口袋里的 U 盘，里面存储着从林氏暗格里拷贝的加密文件 —— 那些用代码标注的毒品运输路线和军火交易清单，像一条毒蛇，缠绕在他的神经末梢。

“陈局，省厅的加密专线接通了。” 刘海波递来卫星电话，镜片上蒙着一层水雾。

电话那头传来省厅领导严肃的声音：“老陈，根据你提供的线索，我们发现这张犯罪网络已经渗透到周边三省。你之前提到的‘刘贤杰密会记录’，牵扯出一个代号‘蝰蛇’的神秘人物，很可能是整个组织的核心枢纽。”

陈志向的手指骤然收紧，想起朱霞在医院说过的话：“黑暗越盛，光明的意义就越重。” 他望向远处阴云密布的天空，沉声说道：“需要我怎么做？”

同一时间，朱霞在幼儿园门口接过守证，女儿突然指着人群中一个戴灰帽的男人：“妈妈，那个人的帽子和坏人的一样。” 朱霞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将守正抱进怀里，快步走向停在街角的警车。后视镜里，灰帽男子正对着袖口说话，指尖闪过金属的反光。

“李队，我是朱霞，现在从阳光幼儿园出发，怀疑被人跟踪。” 她按下对讲机，声音冷静而清晰，“目标特征：灰帽、黑色夹克，左袖口有红色刺绣。”

陈志向在仓储中心接到消息时，挖掘机的轰鸣声突然变得刺耳。他看着屏幕里朱霞的车载监控画面，看见女儿攥着玩具警徽的小手微微发抖，听见她故作镇定的安慰：“守正别怕，爸爸说过，警徽会保护每一个勇敢的小孩。”

“所有单位注意，” 陈志向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遍整个警队，“启动‘护星’预案，优先保障警属安全。” 他转身望向省厅派来的特战队，“我们兵分两路，一队跟我去追‘蝰蛇’，二队护送朱霞母女到安全屋。”

雨幕中，朱霞的车突然被两辆黑色 SUV 夹击。她猛踩油门冲进巷口，想起陈志向教过的反跟踪技巧：“遇到危险，先往人流密集的地方开。” 守正被安全带固定在儿童座椅上，却突然不哭不闹，睁着大眼睛看着妈妈：“妈妈像爸爸一样勇敢。”

“宝贝说得对，妈妈是警察的妻子，当然勇敢。” 朱霞摸出藏在遮阳板后的防狼喷雾，后视镜里，灰帽男子的匕首已经抵住车窗。

千钧一发之际，警笛声从三个方向席卷而来。特战队的防爆车如铁墙般挡住去路，陈志向持枪冲下车，雨水顺着枪口滴落：“放开她，否则我让你尝尝子弹的滋味。”

灰帽男子转头望向陈志向，嘴角扯出狞笑，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枚手雷。朱霞瞳孔骤缩，本能地扑向女儿。但预想中的爆炸声没有响起，陈志向的子弹精准击中男子手腕，手雷滚落在积水里。

“没事了，没事了……” 陈志向冲进车内，解开守正的安全带，女儿却指着灰帽男子掉落的手机：“爸爸，他手机里有坏人的照片！”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林婉儿与 “刀疤脸” 的合影。陈志向想起咖啡馆里那个自称 “记者” 的女人，想起她递信封时指尖的颤抖 ——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埋在光明里的影子。

深夜的审讯室里，林婉儿摘下眼镜，露出眼角的刺青 —— 那是蝰蛇组织的标志。“陈局长，” 她的声音不再有往日的怯懦，“你以为自己在追查真相，其实不过是在深渊边缘跳舞。蝰蛇的网，比你想象的更密。”

陈志向将李政委的中毒报告摔在桌上：“所以你伪造证据，误导我们追查林氏集团，实则为了转移视线？李政委的茶，也是你安排的？”

林婉儿轻笑：“那杯茶不过是颗棋子，真正的杀招……” 她忽然剧烈咳嗽，七窍流血倒在椅子上。陈志向扑过去时，只看见她藏在舌下的毒胶囊。

凌晨三点，陈志向站在解剖室玻璃前，看着法医从林婉儿齿间取出半枚胶囊，上面印着蝰蛇的图腾。刘海波递来最新的化验报告：“局长，朱姐遇袭时，灰帽男子用的匕首上有蝰蛇组织的专属花纹，和当年你前妻车祸现场的遗留物一样。”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穿透云层，在陈志向脸上投下冷硬的轮廓。他想起前妻牺牲前寄来的最后一条短信：“志向，我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此刻终于明白，她口中的 “不得了”，竟是足以撼动整个西南地区的犯罪帝国。

朱霞在安全屋接到电话时，守正已经抱着玩具熊睡着。她看着视频里陈志向布满血丝的眼睛，忽然想起婚礼那天他说的话：“如果有一天我陷入黑暗，你一定要记得，我的背后永远有光。”

“志向，” 她轻声说，“守正今天说，爸爸的警徽会发光。”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像是陈志向在擦拭枪支：“告诉她，爸爸的警徽不是发光，是因为有人拼命举着它，不让黑暗遮住。”

朱霞望向窗外，黎明前的天空泛着青灰色，远处的警灯划破黑暗。她轻轻吻了吻女儿的额头，知道有些黑暗必须有人去打破，而她能做的，就是站在光里，成为陈志向永远的退路。

晨雾中，陈志向带领特战队潜入蝰蛇组织的废旧据点。在地下室的墙壁上，他发现了用鲜血写成的倒计时：“蝰蛇苏醒，倒计时 72 小时”。而在倒计时下方，是朱霞和守正的生活照，被红笔打了个刺眼的叉。

“通知防爆组，这里有炸弹。” 陈志向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同时给朱霞打电话，让她带守正立刻转移到省厅安全基地。”

刘海波看着陈志向攥紧照片的手，忽然想起他常说的话：“警察的职责不是阻止黑暗，而是成为黑暗中的锚点。” 此刻，这个锚点正在风暴中心，用血肉之躯抵挡即将到来的狂潮。

手机震动，朱霞发来守正的画：爸爸戴着警徽，和妈妈一起站在太阳下。陈志向将画设为锁屏，转身对特战队下令：“天亮前，必须摧毁蝰蛇的心脏。”

黎明的第一缕光爬上枪管时，陈志向听见远处传来守正的笑声 —— 那是朱霞发来的视频，女儿正举着积木警徽，对着镜头喊：“爸爸加油！”

他扣动扳机的手顿了顿，阳光落在 “警察” 二子的肩章上，泛着温暖的金色。蝰蛇的阴影仍在蔓延，但他知道，只要还有人愿意为了光明而战，黑暗终将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