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溯笑着:“只怕拦不住,毕竟九官的身份摆在这。”
柳慈和现在一点都不喜欢热闹,公孙九官很清楚。
她只是一抬头,神司砚便明了。
“千路,你去安排。”
这时,外面的侍卫进来禀报:“穆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穆时很疑惑,谁会找他?
得到神司砚允许后,他快步朝门外面走去。
很快,他又回来,
“又是黑街那个大师,说是没有钱了,过来借钱花。”
公孙九官小声惊道:“不是前几日才来过吗?我给了他两百两,这么快就花光了?”
穆时也很无奈,“不给他就不走,像个泼皮一般。”
“搬府在即,不能让他影响九儿她们。穆时你去办,不管什么办法 ,让他再不敢来。”
“是。”
搬府的事情本来繁多,祭祀用的东西,还有一些吉祥物品等,每一样都得准备妥当,但神司砚早已命人安排好了,又有乡溯的助力,所以她们并没有多少事情,只要人过去就行。
第二日天未亮,柳慈和带着她身边的这些人,有序的出了静园,上了马车,朝着县主府而去。
县主府的门面很是阔气,整个府院并不是特别大,但很规整。加上神司砚精心的装饰,县主府显得很贵气。
祭祀完,柳慈和几度哽咽,今日起,她们算是在上京城安定下来,终于有了一个家。
宽敞的厅堂内,设了一桌佳肴,神司砚和乡溯都在,连着穆时跟千路也都坐在其间。
柳慈和端起酒盏,敬向神司砚,“弘王殿下,今日最应该敬的是您。承蒙您的垂爱,自从九儿有了您,诸事承蒙您悉心照拂。
今日这县主府的碧瓦朱红都是您的巧思,一桌一椅都是您精心挑选。
未让我们操一分心,这些我们都知道,对您甚是感谢。这杯酒敬您,谢意太过粗糙,您别嫌弃就行。”
神司砚忙坐起,亦端起酒杯,颔首带着笑意,目光和煦,“您客气了,这些都是小事,您不用放在心上。再说,九儿如此之好,能与她缔下良缘,是本王的福分。
这是父皇赐于她的宅子,我自当竭尽心力。往后若有事,尽管找我便是。”说罢将酒一饮,玉冠流苏轻晃,尽显贵胄气度。
一杯落,公孙九官站起,执起酒盏,“王爷,这杯我敬您。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太多感谢的话你定是不让我说,但我只想告诉你,这处院子,我很喜欢。”
她眸光流转间满是感激,将酒盏轻轻碰向神司砚的杯沿,羞涩的看向他,清脆声似是在诉说绵绵情意。
“你喜欢就好。”
两人相望,缓缓喝下美酒,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轮敬酒过后,大家随意的聊着,她们只觉得从未如此开怀过,包括柳慈和在内,已经喝了不下三杯酒。
纵使这样,谁都不愿下席,她们不愿这份喜悦就这么结束。
直到酒意深浓,一个个被抬回了房间,这场喜宴才得以安静。
公孙九官是被神司砚抱回的房间,通红的烛火将她的小脸映照的更加红润,眼眸也越发的深情。
今晚她喝了很多,没人能劝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