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傻柱正把最后一道红烧肉摆上八仙桌,油亮的酱汁顺着青花瓷碗边往下淌。
棒梗围着桌子,在摆盘、摆筷,眼睛还不时的瞥向地下的北冰洋。
“嚯!”许大茂跨过门槛就嚷,“酱肘子!这得是东来顺老师傅的手艺吧?”他手里两瓶西凤酒在煤油灯下泛着琥珀光。
何大清笑着:“还咋咋呼呼的?来大茂里头坐。”
紧接着,三位大爷前后脚进了门。一大爷拎着两瓶汾酒,二大爷端着盘金黄蓬松的炒鸡蛋,三大爷那盘炸花生米用旧报纸裹着,油渍都沁到纸背了。
八仙桌转眼摆得满满当当。卤牛肉切得薄如蝉翼,烤鸭皮脆得能听见声,砂锅里老母鸡汤咕嘟冒泡。三大爷扶了扶眼镜:“这要搁旧时候,得是王爷府的席面。”
见人齐了,何大清便招呼入座,开宴。
酒过三巡,何大清端起西凤酒:“易师傅,这院里头就数您最公道。”酒盅在桌沿轻轻一磕,“来走一个”
“要说二大爷才是真龙困浅滩,要说提你当车间主任都是应当的,有时这领导啊,不识人才”刘海中顿时感到遇到了知音,自己怀才不遇的感慨借着酒劲不断吐露着……”。
“三大爷是咱院的文化人,一个人工资养活了那么大一家子,不容易,可是你们看阎老师啥张口求过人……”何大清给闫埠贵斟满酒,“要我说,这就是你们文化界说的文人风骨”。三大爷觉得何大清在内涵他,可是他没证据,想让何大清帮阎解成找工作的事硬是没好意思出口。”
“要说年轻有为还得数大茂,这么年轻就是就是三级放映员。”,许大茂听了便想谦虚一下,何大清又接着说“你跟柱子打小光屁股长大,往后更得互相帮衬不是?”
许大茂:“那是、那是,何叔,以后傻柱那就是我哥”.
何大清:我信你个鬼,有的人啊,坏是天生的,自己都会不由自主的给人使绊子,许大茂就是这样的人。
棒梗吸溜着北冰洋,汽水瓶在桌上投下晃动的光斑。“这棒梗从小就聪明,贾家后继有人呐。这秦淮茹培养的好,以后棒梗绝对有出息。”棒梗顿时觉得自己行了……
后院,聋老太太和何雨水很快就吃完饭,聊着聊着就说到这一个多月来贾张氏的不消停。
何雨水想,近来贾家没傻哥带的饭盒,秦姐找不到傻哥,明里暗里示意自己帮忙。可是也不能坏了老爸的好事,好人让老爸去做,生活落差才能让秦姐体会到老爸的好,自己都不忍心拒绝秦姐,可是帮老爸骗来小妈才最重要,老爸啊,至少得给大闺女买三套衣服才能弥补我心里的愧疚吧!对了,还有你说的照相机呢?
聋老太太:何大清,你那点花花肠子吧,多亏贾张氏为了点吃的没想着跟你闹,那可是真正的聪明人,你小心着点吧!傻柱子和晓娥现在是对欢喜冤家,只是这段时间柱子就没怎么见到人影,我也尽心了。
何大清看着收拾桌子的傻柱,感觉有好多东西要教他,可是又感觉无说起,算了,自己也不是勤快的人,让傻儿子在生活中自己摸索成长吧,自己说得再多,儿子也不一定听得进去。
果然如贾张氏猜想,棒梗回来带回了不少肉。贾张氏连忙招呼秦淮菇、小当吃饭,自己就着肉菜连吃了两个窝窝头才抬起头,稍歇!瞅了瞅棒梗:“那何大清真不是东西,也不知道拿几个白面馒头来。”
棒梗见吃肉如卷残云的奶奶,又想起举止儒雅,酒桌上谈笑风生,又连自己这个小孩子都能照顾到的何爷爷,第一次有了对自己奶奶的嫌弃。
秦淮菇端着碗,一口一口喂槐花喝奶粉,看着她的欢快,不禁生了许多怜爱,想着要不要给槐花买个奶瓶,免得槐花抢奶喝呛到。
看着秦淮切眼角挂着笑,贾张氏脱口道:“我说秦淮菇,你可记着你可是老贾家人,不要做对不起我家东旭的事,以后离何大清远点……”
秦淮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