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皱眉看着羽檄,上面"双娇和亲,否则屠城"的血字刺得人眼疼:"哀家绝不会让你去和亲。"
"儿臣也不会。"慕容煜咳嗽着展开地图,"但匈奴势大,若硬拼......"
"不必硬拼。"我轻抚兵符上的并蒂莲,"父亲当年用的是疑兵之计,如今我们有双生契和兵符,正可故技重施。"
奶娘忽然指着兵符上的母亲笔迹:"小姐,夫人说"双娇现世",会不会是指......"
"指我和柔儿。"我低头看着玉镯,"她虽不在了,但兵符在,双生契在,我们的威慑力就在。"
慕容煜忽然轻笑,咳血溅在地图上,竟画出个"楚"字:"阿楚说得对,我们只需让匈奴人知道,双生兵符已激活,他们便不敢轻举妄动。"
太后点头,挥手招来女官:"传旨下去,双生公主将在边境祭旗,兵符所指,皆为大盛疆土。"
离开太庙时,暮色已浓。慕容煜的马车停在宫门外,他扶我上车时忽然低声道:"我已让人查过,羽檄上的血字用的是西域紫草,与七王爷密旨同款。"
"所以是圈套?"我挑眉。
"圈套也好,威胁也罢,"他握紧我的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望着他眼中的坚定,忽然想起苏婉柔临终前的笑容。或许命运早已注定,双生契的主人不是为了争斗而生,而是为了守护而在。无论匈奴有何阴谋,我们都将携手面对。
奶娘捧着热汤进来时,我正对着兵符出神。汤碗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小姐,老奴瞧着兵符上的字......"
"我知道。"我握紧玉镯,"母亲在天有灵,会保佑我们的。"
窗外,一轮弯月爬上宫墙,照亮了兵符上的"盛世永昌"。我靠在慕容煜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因为我知道,这一次,我们不是在复仇,而是在守护,守护母亲的遗愿,守护大盛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