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猛地转身，烛火在他眼底跳动："你血口喷人！我当年不过是个六岁孩童，如何调动护城军？"

"六岁孩童？"苏婉柔冷笑，从袖中摸出张泛黄的卖身契，"这是苏府账房先生临终前给我的，上面写着"前太子第三子，化名慕容煜，于失火当日被接入慕容府"。你明明知道那场大火，明明知道凶手是谁......"

"够了！"江楚楚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母亲的遗书写到"慕容苍灭门当日"，又说调走护城军的是"他"，若慕容煜当时只是孩童，那这个"他"......"

她忽然转身看向密室角落的石像，那是江家先祖的立像，手中握着的兵符与玉佩上的双鱼纹一模一样。石像眼底有处凹陷，仿佛缺了什么。

"兵符。"慕容煜忽然开口，"前太子将兵符拆成三份，藏在玉佩里，而激活兵符的钥匙......"

"在石像眼里。"江楚楚伸手探向石像眼底，摸出一枚青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苍"字。

苏婉柔猛地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香炉："苍......慕容苍？难道母亲想说的是......是慕容苍调走了护城军，放火烧了江府？"

"可遗书上写的是"持兵符调走护城军的，是......""江楚楚盯着钥匙上的"苍"字，忽然想起慕容苍书房匾额上的"苍狼"二字，"如果"苍"指的是慕容苍，那母亲为何要写"是他"？难道......"

她忽然转身看向慕容煜，后者正盯着石像手中的兵符空位，眼神复杂："还有第三个人，名字里带"苍"。"

"前朝太子长子，名唤苍澜。"慕容煜声音低沉，"当年他为护幼弟，假意投靠新皇，被赐名"慕容苍"。"

如五雷轰顶。江楚楚踉跄着扶住石像，终于明白为何慕容苍明明比慕容煜年长十岁，却要喊他"皇叔"——因为前者根本不是慕容家血脉，而是前太子长子，是他们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