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我来晚了!”巩家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他竟然没能赶回来见老婆最后一面。
为什么会这样呢?都怪他以前卧底时认识的那个社团老大娘袁君岚。今天她遇到麻烦,他心里愧疚,不得不去帮忙,结果就错过了见老婆最后一面的机会……
“医生说,妈妈是心脏衰竭去世的,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巩乐勤又说。
“芳琪,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巩家培抱着妻子痛哭。这是他几十年来第一次流泪,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你怎么不早点回家呢?妈临终前最想见的人就是你!可你看看现在,她都这样了,你还在外面忙工作,难道工作比见妈最后一面还关键吗?”
“你走吧!现在来还有什么用?妈她……她已经走了……”
儿子这番直戳心灵的话,让巩家培除了心痛,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我……我对不住你们!”
巩家培回了句:“嗯。”
这时,周望晴也火急火燎地赶到病房门口,她从眼前的情况知道师母已经走了。
“师父,让我和阿勤单独聊聊吧。”周望晴轻声提议。
“行。”巩家培点头答应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了,错在自己。
“阿勤,别太伤心了,巩Sir也是为了工作,你也看到他平时对师母有多好了。”
“你让我爸静静陪陪师母吧,你陪我出去坐会儿行不?”周望晴安慰着阿勤。
“呃……”阿勤想了想,还是跟着她出去了。
病房里,巩家培握着已故妻子的手,轻声叫着芳琪的名字,声音里满是哀伤。
过了一个小时,他走出病房,虽然心里还是很沉重,但他必须振作,他是巩家的顶梁柱,还得照顾阿勤。
“阿勤……”
“哼!”听到父亲喊自己,阿勤瞅了一眼,又气呼呼地回病房陪妈妈了。
“师父,您别担心,我和他聊过了,他没事,就是因为您来晚了有点生气,过阵子就好了。”周望晴安慰巩家培。
“这样就好,芳琪走后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勤,这儿子我一定得好好照顾!”
巩家培语气坚定。
“嗯,师父,您先坐会儿吧。”周望晴拉着他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下。
“其实……师母病了这么久,我们早该有心理准备了。”周望晴接着说。
“是,我也该有预感的。以前她总是很体谅我,只要我在工作,她就不会打扰我。这次她突然让我过去陪她,实在反常,我当时没多想,结果……”巩家培难过地回忆。
“师父,我就想问问,您今天下午去哪儿了,怎么就没空呢?”
周望晴小声问。
“唉,都怪我,太不在乎她了。我居然还跑去管那些不重要的事,真是白费了她的心意……”
巩家培摇头叹气。
“师父,您就别自责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后悔也没用,不如想想怎么给师母办好后事吧。”
周望晴继续劝慰。
“嗯,我知道了。”
“那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所以我打算请一段时间的假。如果梁笑棠那边有什么事,你得及时告诉我,还有,如果他需要帮忙,情况紧急的话,你可以自己做主。”巩家培交代,他可不想家里的事耽误了工作。
“好嘞,巩Sir,您就放宽心吧。不管是局里的活儿,还是梁笑棠那边的事,我都会帮您盯紧的。对了,殡仪馆和保险的事,我妈能帮您处理,她在保险这行干着呢。”周望晴接着说道。
“那就有劳你们了。不过我有个心愿,希望芳琪能风风光光地走完最后一程,钱这方面别省,这些年我也攒了点儿,应该够使。”巩家培嘱咐道。
他提这要求是因为这些年妻子跟他吃了不少苦,尤其是聚少离多,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个了。
“师父,您放心,我肯定让妈妈安排妥当,让师母走得顺顺当当的……”周望晴郑重保证道。
“谢啦……”
过了两天。
莫氏宗祠!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
咚锵咚锵的锣鼓声伴着鞭炮声,前面还有舞龙队在表演,场面热闹非凡。
“好呀!”
“太棒了!”
村民们个个兴高采烈,因为这次的宴席全是莫一烈包的。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借今天莫氏家族天后诞辰的机会大办活动,一是酬谢神明,二是他最近不太顺,想借此冲冲喜,毕竟他师弟莫威利还在牢里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