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堂辩解。
“最后一次机会，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卓凯再次追问。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就是跟着梅姐，没想到你们在这儿跟俩男人约会，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凑这热闹了。”
徐天堂继续狡辩。
“阿梅？”
这时卓凯和乐少锋都盯着郑淑梅。
“不可能！”
“我来的时候检查好多遍了，他不可能跟踪我，他在撒谎。”郑淑梅肯定地说。
虽然知道自己实力不济，但她做事特别小心，生怕出岔子。
“听见没？你要是不老实，我们就没辙了。”卓凯说完，给身边的乐少锋使了个眼色。
不知何时，乐少锋手里多了根木棍，看样子是要严刑逼供。
“别别别……我说，我说。”
徐天堂连忙回应。
咚咚咚……
就在这时，他悄悄用脚跺了几下地板。
这可不是随便乱跺，而是很有节奏的，这是刑事情报科的暗号。
嘀嘀嘀嘀……
（我……是……卧底……）
一刹那，卓凯、乐少锋和郑淑梅都愣住了，因为他们都听懂了徐天堂的暗号。
郑淑梅这段时间学了不少东西，这些暗号她现在都能熟练运用了。
“太好了，天堂你也是卧底吧？是不是……”
“等等！”
郑淑梅正激动地想确认，卓凯赶紧打断了她。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徐天堂到底是不是黎Sir派来的卧底。
“那个，我最近喜欢看一本书，叫《接触大自然》，你平时喜欢看什么书？”
卓凯试着问他。
如果徐天堂真是黎Sir派去长兴社的卧底，那他应该能对上暗号。
“《接触大自然》？”
“哈哈，没想到你还挺有品味。我倒是更喜欢《接‘近’快乐》、《旅居‘长’岛360天》、《大家族‘兴’衰录》。”
徐天堂回答。
“对，就是你了。”卓凯听到对方的回答后，这才相信了。
之前他们也试探过施嘉莉，她同样能识别出他们的联系方式。但黎Sir给卧底的指令，理论上只有真正的卧底才能理解。
“太棒了！”
“看来你真的是黎Sir派来接近长兴的卧底。”郑淑梅满脸喜悦地说。
“对了，你知道黎Sir还有其他卧底吗？他还给你下过其他什么命令吗？”卓凯好奇地问道。
“其他的卧底？”
“按理说，警队里应该有我们所有卧底的资料，你怎么反过来问起我来了？至于任务嘛，黎Sir只让我接近长兴，然后他就离开了……”
“还有，你们为什么一直不主动联系我，还要等我找上门来？”徐天堂也提出了疑问，他心里琢磨着这些人会不会是“黑警”。
“是这样的，黎Sir离开前把你们这些卧底的资料全给删了，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还有谁是卧底！”
“至于他们俩，也是我最近才找到的，我们又怎么会知道你徐天堂也是黎Sir的卧底呢？”卓凯解释道。
“这是什么意思？”徐天堂惊讶又担忧地问。
难道他卧底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要是这样的话，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付诸东流了？
“徐天堂，你先别急。黎Sir临走前怀疑警队里有奸细，为了保护我们这些卧底的安全，他把所有人的资料都删除了。”
“卓Sir和黎Sir是多年的同事兼好友，所以卓Sir接手完成了黎Sir的遗愿，把我们找回来。这件事都是背着警队私下进行的，连我们现在的身份都没向队里任何人透露……”
郑淑梅解释道。刚开始听到这事时，她也感到很震惊，但最后也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
“原来是这样。”
“那黎Sir的死是因为奸细干的咯？”
“可以这么说，但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具体是谁干的。你别太担心，我不会让阿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的。”
“现在找到你们三个了，下一步就是继续找其他卧底，到时候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了。对了，你在长兴待的时间比阿梅长，你觉得有没有可疑的人？或者长兴里有没有人跟奸细有过联系？”卓凯接着问。
“我也说不太好，就我现在的职位来看，可能还没阿梅了解得多呢。如果长兴真的和奸细有关系，那估计就是魏德信了。”
“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根本不相信社团里的任何人。对他来说，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根本没有什么真正可信的人，连Laughing、飞机哥他们也不例外！”徐天堂十分肯定地说。
“行吧，那你和阿梅合作，查查长兴里还有没有我们的卧底，顺便找出奸细的身份，给黎Sir一个交代。”卓凯吩咐道。
“没问题，卓Sir，看来以后你就是咱们的新接头人了，以后还请多多照顾，可别坑我们，哈哈……”
徐天堂打趣着说。
“放心，真要有个什么，我肯定冲在最前头！”
卓凯拍着胸口保证。之前在漫谷墙边，他已经害得五个卧底丢了性命，所以他发誓，哪怕搭上自己的命，也不能再让卧底出事。
“谢啦！”
“卓Sir，像你这样的警察现在可真不多了。”徐天堂由衷地说。
这既是赞扬，也带着点讽刺的意味。
毕竟，警察本该有正义感，但现在这好像都成了奢望。
“那当然，除了黎Sir，我就只服卓Sir一个人，他懂的多，也教了我不少东西。”
郑淑梅夸赞着卓凯。
……
这让卓凯也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
叮！
突然，徐天堂手机一响，是梁笑棠让他回去干活儿的短信。
“不好意思，Laughing哥叫我回去了，我先撤了。以后有什么事要联系再找我。”徐天堂给梁笑棠回了信息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