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麦子找了个看上去还算干净的盆,先接了点冷水,又试探着去拎那个大水壶。好重!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倒了一些热水进盆里,成了温水。
端着这个“来之不易”的温水,她像捧着圣旨一样,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家”。
接下来,就是硬核(硬核)模式的大扫除!
没有扫帚,她就蹲在地上,用手捡拾起比较大的垃圾(虽然也没什么垃圾),再用湿布条一点点擦地。水泥地坑坑洼洼,极其难擦,但她咬着牙,一寸一寸地清理。
桌子、板凳、灶台……凡是能擦的地方,她都用那半块丝瓜瓤和布条仔细擦拭了一遍。里间的木板床和箱子也没放过。
一阵折腾下来,苏麦子累得腰得都快直不起来了,额头全是汗。但看着屋子里虽然简陋、却明显干净整洁的样子,她心里涌上一股满足感。
这才有点“家”的样子嘛!虽然是……极简主义的强制风格。
擦完屋子,她又把注意力转向了那个冷冰冰的灶台。得想办法生火做饭啊!不然迟早得饿死。可柴火在哪儿?米面油盐又在哪儿?票证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她脑子疼。看来,光搞定卫生还不行,解决吃饭问题才是头等大事!这得等顾沉舟回来再说了。
她走到院子里,把自己搭在篱笆栏上的被子翻了个面,让另一面也晒晒太阳。歪歪扭扭的篱笆看着实在不顺眼,她试着扶了扶,又找了几块碎砖头在根部垫了垫子,大致固定了一下。
院子里光秃秃的,一点绿意都没有。苏麦子看着隔壁几家院子里郁葱的小葱和向日葵,心里琢磨着,等安顿下来,她也得弄点种子,把这院子也利用起来!种点菜,养点鸡?(呃,养鸡可能得问问规矩准不允许)。
忙活了大半天,屋子里外总算多了点人气。虽然离“精装修”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至少,这里已经不再像个被遗弃的空壳子了。
苏麦子叉着腰,站在院子里,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就是她的新起点。虽然艰难,但充满了……挑战的乐趣?
她抹了把汗,眼神亮晶晶的。
来吧,六零年代!来吧,军属大院!
姐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