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模棱两可,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家里来信要钱,反而把话题引到了“拎不清的亲戚”这个普遍现象上,容易引起共鸣。
果然,刘嫂子眼睛一亮,以为挖到了猛料,立刻接话:“可不是嘛!有些人啊,就是脸皮厚,看不得别人过好日子!你可得硬气点,别让他们 PUA……哦不,别让他们拿孝道压你!该拒绝就得拒绝!”
苏麦子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语气却带上了一丝为难和决绝:“嫂子说的是。不过,我们家这点事儿,就不劳大家操心了。我家顾沉舟说了,自己的家务事自己处理,他心里有数。再说了,这年头谁家日子容易?我们家也就是表面看着光鲜,真要大手大脚接济别人,我们也过不下去了。真把我们惹急了……”
她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扫了刘嫂子一眼,语气也冷了几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谁要是真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脸,以为我们是软柿子好拿捏,那可就打错算盘了!”
她这话软中带硬,既暗示了家里确实有“拎不清的亲戚”,也表明了自己和顾沉舟的态度——我们不好惹,别想来占便宜,更别想拿这事儿当谈资!
刘嫂子被她那突然变冷的眼神和语气噎了一下,讪讪地笑了笑:“对对对,就该这样!那……那行,妹子你忙,我先进屋了。”她感觉再待下去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反而被苏麦子不轻不重地敲打了一番,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看着刘嫂子悻悻离去的背影,苏麦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看她笑话?想拿捏她?还嫩了点!
她苏麦子,可不是任人揉捏的原主了。对付这种搬弄是非的长舌妇,就得这样,虚虚实实,软硬兼施,让她摸不清底细,又不敢轻易再来招惹。
晾好最后一件衣服,苏麦子拍了拍手,转身回屋。阳光下,她的身影挺拔,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利落和自信。这点小小的“无赖”伎俩,还不够她练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