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以为楚钰不会,心里有一些小得意,“要是不会呢,就再仔仔细细看几遍,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楚钰刚吃了一碗美味的乌冬面,肚子里饱饱的,对方又是一个赏心悦目的女人,心情很好,不禁想调皮一下,道,“那我要是会呢?”
三十几页,每页一千多字,只看了十分钟,就会背诵,怎么可能?女人看着楚钰,心里一笑,你以为自己是神仙?她断定楚钰是一只死老鸹——只剩下一张硬嘴了。一下子上头,道,“你要是会,我以后天天喝你的洗澡水。”
“可不许反悔。”
“谁反悔谁是小狗。那你要是不会呢?”
“任凭处置。”
“好,你要是不会,以后天天喝我的洗澡水。”
“一言为定。”楚钰话落,流畅背下,一字不差。
女人手中的资料哗啦啦掉地上,眼睛睁得像铜铃,双眸不住颤抖,汗流浃背。那么多字,只看了十分钟,真的就全部记下了,恐怖如斯!一时之间,她怀疑坐在他对面的不是人,而是一位大罗金仙,或者一只会诡术的妖怪。
关于喝洗澡水的赌注,她只恨自己草率。
楚钰岔开话题,“虽然都记下来了,但很多地方需要亲自去看一看,比如故乡,中学,大学,很多东西需要亲自动手操作一下,比如服兵役时接触过的枪械。”
女人回过神来,暗暗舒了口气,沉下心,借坡下驴,“知道,我会安排,正式开始行动之前,还要对你进行一番特训。”
顿了一下,接着道,“你可知道,当特务被派出去执行任务时,其上司需要做一个心理准备,那就是当他已经死了。我们不是在玩游戏,我们押上的是自己的命,敌人十分强大,狡诈无比,凶狠残暴,地狱里的恶鬼遇上他们都自愧不如,等你见了就会明白。如果害怕,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楚钰本来想说自己别无选择,但转念一想,改口道,“我不怕。”
女人对楚钰的回答很满意,点了点头,“以后在济国,我是你唯一的上级,除开我,不要信任任何人。”
“了解。”
女人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和女生睡过觉吗?”
啊?楚钰一愣,没想到还要问这种问题,没有必要隐瞒,点了点头。
女人又问,“大概能坚持多久?”
楚钰微微脸红,没专门计过时,但想来一个小时肯定是有的,怕如实回答女人又觉得他说大话,于是折半。
女人,“这么厉害,我可是要检验的哦。”
啊???楚钰目瞪口呆,当真?
女人嫣然一笑,“别怕,骗你的。”
楚钰心里飘过一些失望。
两人又聊了一阵,女人去给楚钰收拾房间。
楚钰的新身份,叫丁寻,二十七岁,他实际上二十三岁不到,但从风霜雪雨中走来,远比同龄成熟,添几岁反而更让人相信。
“丁寻”的父亲是济国人,母亲是龙国人。其父是缉毒警察,十年前因公殉职。其母三年前胃癌离世,埋香故里,他每年都会去龙国给母亲扫墓。
11年到13年,“丁寻”曾在第四野战旅服役,期间表现突出,成绩拔尖,曾多次获得优异奖章。
此后三年,在克米亚左治大学攻读世界史,新授博士学位。归国不久,云都大学向他抛来橄榄枝,聘为史学教师,再过半个月,云都大学开学,便要去赴任。
“丁寻”的梦想不是当老师,而是从政。
女人叫阮红英,是他的远房亲戚。
接下来半个月,楚钰需要通读世界史,以便授课,这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这天,阮红英回到家,楚钰已经做好饭。
阮红英脱了鞋和外衣,去卫生间洗了手,坐到餐桌前,“好香!”
“世界史已经看了一遍,授课没问题,接下来是不是需要准备国考?”楚钰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国考不用太放在心上,通不通过无所谓,只需要有一个参考的记录。”
“不通过国考,如何进入政坛?”楚钰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阮红英舀了一碗汤,边喝边道,“在我们济国,平均两百个人只有一个能通过国考。通过国考,进入体制,也大概率一辈子都只能当个科员。会阿谀奉承的科员,有机会成为小领导,但顶多在下属和百姓面前抖抖威风,贪污几个小钱。想要爬到高处,左右局势,叱咤风云,必须得有过硬的关系。”
楚钰道,“那不完了吗,你们编造的这个身份,三代九族,没一个达官显贵,哪里去找关系?”
阮红英掏出手机,给楚钰发了一个文件。
楚钰点开,是一个女子的资料。女子叫宋舒贤,其他的不说,光看照片,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儿,五官端正,柳眉月目,俏鼻樱口。
阮红英道,“这就是你以后平步青云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