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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鸿钧老儿看着厉害,睡个觉还得提心吊胆!

轰鸣声陡然响彻整座雄伟的盘古殿,那位于殿宇核心、仿佛宇宙跳动之源的盘古心脏,在十二祖巫精血滴入的刹那间,猛烈地震颤起来,一股难以形容的金色意志光芒如同潮水般喷薄而出,刹那间便将整个巍峨大殿完全笼罩,染上了一层神圣而庄严的光辉。

“伟大的父神盘古在上,您的不肖后裔帝江在此虔诚祈愿,恳请您的无上意志垂怜,降下神威,佑我等在此地进行的秘密行动能够完全遮蔽天机,不被任何外力窥探!”

帝江祖巫昂首肃立,双目紧紧凝视着那颗跳动的金色心脏,声音带着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虔诚与敬畏,向着他们共同的造物主——盘古的残留意志发出了庄重的祈祷。

“父神在上,请佑我等顺利遮蔽此地至关重要的天机!”

紧随帝江之后,十一道同样洪亮且充满敬意的声音依次响起,共工、祝融、烛九阴、后土、玄冥……每一位祖巫都以最庄严的姿态,向着父神的意志表达着他们的愿望,那一声声铿锵有力的祈祷声,在金色的光芒中回荡,仿佛能穿透混沌,直抵大道本源。

“父神在上,请佑我等遮蔽天机,事关巫族命脉!”

他们的祈祷声此起彼伏,带着巫族特有的纯粹与坚定,没有一丝杂念,只有对父神绝对的信赖与依靠。

天哪!这、这操作简直是神了!

站在一旁默默观摩的叶晓,看着十二位祖巫如此直接、如此纯粹地向盘古意志祈祷,甚至还滴下了自身的本源精血作为沟通的媒介,整个人都惊呆了,险些因为过于震撼而立足不稳,嘴巴张得老大,完全合不拢,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这种沟通方式,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叶晓毕竟是穿越者,思维模式与洪荒土着有着本质区别,对于这种依靠血脉感应和虔诚祈祷来达成目的的手段,他心里是充满了大大的问号,对此事的成败抱着颇为怀疑的态度。

然而,即便心中存疑,叶晓也并未急着轻下定论,因为他看到了十二位祖巫脸上那份如同钢铁般坚不可摧的坚定神情,那不是作伪,那是发自内心的笃信,这份坚定让他意识到,这绝非是一时兴起的心血来潮,更不是随口胡诌的戏言。

他猜测,或许在漫长到难以追溯的无数岁月里,十二祖巫在遇到各种难以解决的困境或需要借助盘古力量的时刻,皆是依照这种外人看来匪夷所思的方法,直接向父神残留的意志进行沟通与祈祷,并成功获得过回应或帮助,这种经验的积累,才让他们拥有了这份刻入骨髓的自信。

就在叶晓心中揣摩之际,盘古殿内的金色光芒达到了顶点。

嗡!

一股比之前更为浩瀚、更为沉重、仿佛承载着整个洪荒宇宙的威压骤然从盘古心脏爆发出来,这股威压没有攻击性,却充满了至高无上的伟岸力量,紧接着,那些弥漫殿内的金色意志光芒迅速汇聚、压缩,竟然在空中凝聚成了一张巨大无比、仿佛由最纯粹规则编织而成的金色巨网。

这张金色的巨网如同得到了某种指引,带着无匹的力量与神圣的光辉,疾速朝着盘古殿高不可攀的穹顶冲去,随后,在叶晓和十二祖巫的注视下,这张巨大的金网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缓慢而坚定地,一点一点地融入到了殿顶那看似古朴、实则坚固无比的建筑结构之中,与整个盘古殿融为一体。

片刻之后,那张金色的巨网彻底消散于无形,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殿顶恢复了原貌,再也看不到任何异常的痕迹。

而那颗之前剧烈跳动、迸发金色光芒的盘古心脏,也随之平复下来,重新归于了最初的深沉与寂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短暂的幻象。

完成了遮蔽天机的仪式后,十二位祖巫身形一闪,从空中落下,重新回到了叶晓的身侧,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

“十三,刚才父神的意志威压如此强大,你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看你刚才好像有些发愣,没事吧?”

后土祖巫注意到叶晓那仍未完全恢复过来的表情,眼中带着关切,柔声开口问道。

“没……我无恙,只是被父神意志的伟力所震撼,稍微愣了一下……”

叶晓摇了摇头,努力将自己从那种奇特的震惊状态中拉回神来,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郑重地对兄长和姐姐们说道:“咱们现在还是先来谈谈之前说好的正事吧,关于那些大巫的事情。”

“好,正事要紧。”

后土祖巫轻轻地点了点她那精致的螓首,表示赞同。

其他几位祖巫在遮蔽天机的仪式结束后,心中对于叶晓之前那个出人意料的决定早已急不可耐,此刻见叶晓主动提起,立刻来了精神。

性子最急的共工祖巫直接上前一步,他抓了抓自己那如同火焰般浓密的红发,带着满脸的不解和一丝残留的不满,直截了当地问道:“叶晓,你快跟我们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刚才为什么要做出那个决定,无缘无故地要驱逐四十六名大巫?!”

“四哥你稍安勿躁,别那么着急。”

玄冥祖巫站在一旁,她轻轻地瞥了自家那位莽撞的四哥一眼,语气带着一丝无奈,说道:“十三这不是正要开口解释吗?你急什么呀。”

“没错没错,共工,叶晓现在就要说了,你听就是了。”

温柔的后土祖巫也在一旁附和着,劝说共工。

“……”

“……”

“……”

听到后土和玄冥两位妹妹的话,原本还气势汹汹,准备继续追问的共工祖巫以及其他一些蠢蠢欲动的祖巫,瞬间像是被点穴了一般,哑然失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找不到话来反驳。

虽然各位祖巫的性情迥异,各有各的脾气,但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这群兄长向来对他们两位唯一的妹妹疼爱有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舍得对她们有半句责备或不快。

谁能料到,自从叶晓这个小十三成为祖巫之后,这两位平日里温柔可爱的妹妹,竟然频频偏向他,联合起来狠狠地挤兑他们这些当兄长的,这种转变让他们有些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

“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拐弯抹角了。”

叶晓看着众位兄长那吃瘪的表情,心中偷偷一笑,但脸上却故意摆出了一副凝重甚至带着一丝惶恐的姿态,仿佛即将揭示一个令人惊惧的真相,他沉声开口说道:“我刚才所做的决定,以及接下来要向你们解释的一切,皆是为了我整个巫族的未来存亡而深思熟虑的!若我巫族不能在短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发展壮大自身实力,我预感到,最多不超过十万年的时间,我巫族必将遭遇灭顶之灾,面临彻底消亡的危机!”

叶晓此言一出,如同平地炸响的惊雷,瞬间让原本稍显轻松的气氛荡然无存,满场皆是深深的震惊与骇然!

“叶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胡话?!”

祝融祖巫第一个按捺不住,他性如烈火,听到“巫族灭亡”这种话,瞬间怒火冲天,仿佛要将整个盘古殿都点燃,他大声斥责道:“我巫族自父神开天辟地以来,便屹立洪荒,肉身强横,实力滔天,威震洪荒亿万生灵,谁敢言能够战胜我族?灭亡这种话,简直是耸人听闻,怕是连合道天道、号称第一圣人的鸿钧那老道,也没有这个能力来做到吧!”

“胡闹至极!简直是信口开河!”

“危言耸听!小十三,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我们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高深的见解呢,原来是在这里瞎扯淡!”

其他几位祖巫也纷纷出言斥责叶晓,他们无法接受自己引以为傲的巫族竟然会在未来面临灭亡的危机,觉得叶晓是在无的放矢,扰乱军心。

就连之前一直力挺叶晓的后土和玄冥,此刻听到他如此惊人的言论,也感到万分意外,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不安,一时间也不方便再像之前那样无条件地力挺叶晓了。

唯独智慧深沉、善于思考的烛九阴祖巫,此刻没有开口斥责,他眉峰紧紧地锁在一起,脸上的表情异常凝重,仿佛在努力地将叶晓的这句话与自己对洪荒大势的认知进行印证与深思。

“叶晓,当初你献出龙象神功这门逆天功法,对我巫族功在千秋,所以我们十二位兄长姐姐一致推举你,让你成为我巫族的第十三位祖巫,与我们共同执掌巫族的大计。”

帝江祖巫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叶晓不会无的放矢,但“灭族”这种说法实在太过沉重与骇人,他语气沉重地说道:“你如今身为祖巫,自身气运早已与整个巫族的气运紧密相系,这般‘巫族将亡’的言论,若是外传出去,必然会极大打击我巫族亿万子民的信念,甚至可能引发我巫族气运的大崩塌,后果不堪设想啊。”

“大哥,你所担忧的这些,我心中的洞悉程度要比你们深邃百倍,其中的厉害关系,我叶晓比谁都清楚。”

叶晓见兄长们反应如此激烈,心中反而更加坚定,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光芒,说道:“但是,这句话我今天不得不说,而且必须在这里向你们讲得清清楚楚!如果你们真的为了巫族的未来而考虑,为了巫族亿万子民的性命而担忧,那么,请放下你们心中的成见与愤怒,耐心倾听我接下来要言尽于此的每一个字。”

“你……你简直是……”

帝江祖巫被叶晓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和坚定的眼神气得身躯都微微颤抖起来,他感觉到叶晓这一次是真的决心已定,不容反驳,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大哥,先让他把话说完吧。”

就在气氛僵持之际,烛九阴祖巫的身影一闪,挺身而出,巧妙地挡在了叶晓与几位情绪激动的祖巫之间,他看着叶晓,眼神锐利而深沉,沉声说道:“叶晓,我希望你今天所说的一切,都是基于事实,是为了巫族的大义,而不是在戏耍我们这些兄长姐姐,否则,即使你是我巫族祖巫,我也绝不会对你轻饶。”

“多谢六哥仗义执言,我相信六哥的眼力。”

叶晓朝着烛九阴微微躬身,致以感谢。他知道,在这十二位祖巫中,真正能够听懂他意图、并且拥有大局观的,只有帝江和烛九阴二人,烛九阴的信任与支持,对他来说至关重要,至于其他几位,在关乎巫族荣誉和未来的大事上,有时候确实与只会依靠本能的莽夫无异,难以用常规逻辑说服。

叶晓心中很清楚,要说服这群性格直爽、心思相对简单的兄长们,特别是像共工祝融这样火爆脾气的大佬,如果仅仅依靠空口白话和逻辑推理,恐怕是行不通的,他们更看重事实、力量和源自血脉的认可,因此,他必须得换一个更有效、更能让他们接受的方式来讲述这个惊天秘密。

叶晓的脑海中思绪飞转,瞬间便有了新的主意,一个能够让他们深信不疑,并且愿意按照自己计划行事的绝佳方案。

“在向诸位兄长姐姐揭示我巫族即将面临的这场空前危局之前,我叶晓先要向大家坦白一桩隐藏在我身上、从未向外人道过的隐秘之事,此事关系到我的根脚,也关系到我为何能创出龙象神功。”

叶晓收敛了脸上所有的情绪,神色异常镇定,语气也恢复了之前的平淡,仿佛在诉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包括我现在所拥有的一些特殊能力也好,之前献给部落的龙象神功这门无上炼体法门也罢,追根溯源,它们皆非我凭空臆想,而是父神亲授于我!”

这番话看似平淡,却如同第二道惊雷般,在十二位祖巫的心头炸响,震得他们原本就因“巫族将亡”的预言而动荡的心神,瞬间陷入了更加强烈的震撼与难以置信之中,他们集体愣在了当场,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父神?你说这些东西是父神亲自传授给你的?!”

共工祖巫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显得有些尖锐,他无法相信叶晓说的话,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叶晓,你刚刚还在说胡话,现在又来了?!这简直是……”

祝融祖巫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觉得叶晓在拿父神开玩笑,这是对盘古大神的亵渎!

“大哥,你这次别拦我了,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口出狂言的小子,让他知道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

强良祖巫同样怒不可遏,他作势就要冲向叶晓,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都给我安静下来!”

就在几位性情火爆的祖巫即将爆发之际,烛九阴祖巫一声怒喝,声音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威严,他周身的气息在这一刻骤然爆发开来,一股无形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刹那间,盘古殿内的一切仿佛都被施了定身术,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原本正常流逝的时间流速,在烛九阴爆发出的力量影响下,陡然放缓了无数倍,形成了一个特殊的领域。

处于这个时间减缓领域的叶晓,身形不由自主地一僵,但他仅仅是轻轻地抖动了一下衣袖,身上便闪过一丝奇妙的流光,随后便如同拨开了无形的束缚,重新恢复了正常状态,丝毫不受时间法则的影响。

时间法则!果真名不虚传!

叶晓心中暗自惊叹,烛九阴不愧是十二祖巫中最神秘、最强大的一个,虽然他并未完全掌握这条至高无上的时间大道,仅仅是在大罗巅峰之境,但凭借着对时间法则的粗浅领悟与运用,竟然也能够在极短暂的时间内,稍稍束缚住一位准圣级别的强大存在,这份力量已经极为恐怖。

在洪荒之中,素有“空间称王,时间为尊”的说法,意思就是空间法则虽然强大,但时间法则却凌驾其上,是更为玄奥、更为强大的存在,今日亲身体验烛九阴对时间法则的运用,叶晓更加确信了这一点,时间法则的力量果真远超其他普通法则。

叶晓心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盘古意志传授给自己的那条力之法则,那可是号称三千大道之首,万法总纲之源的无上法则,他很好奇,如果自己能够将其完全参透,达到圆满之境,那将会是何等惊世骇俗的力量!

“你……你竟然……”

烛九阴见叶晓竟然如此轻易地便挣脱了自己的时间束缚,脸上的惊愕之色达到了顶点,他指着叶晓,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莫非你已经迈入了准圣之境?!”

其他几位祖巫好不容易从烛九阴制造的时间减缓领域中挣脱出来,身体恢复了自由,正喘着粗气,听到烛九阴的话,他们心中的怒火瞬间被压制了下去,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叶晓,眼中充满了疑问与震惊。

“嗯,在这次紫霄宫听道期间,运气不错,侥幸触及到了那层门槛,踏入了此境。”

叶晓看到众人震惊的反应,知道时机已到,此刻越是显得强势,越是能够彻底震慑住这群直肠子的祖巫,让他们不得不相信自己接下来的话,于是他坦然承认了自己的突破,没有丝毫隐瞒。

“……”

“……”

“……”

十二位祖巫听闻叶晓的话,再次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之中,他们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完全无法平静。

一个仅仅修行了数万年的晚辈,竟然先于他们这些苦修了无数岁月的老一辈强者,率先踏入了准圣之境,这份冲击力,是他们从未体验过的,就连一向心志坚定、波澜不惊的烛九阴,此刻也不禁感到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剧烈动摇,心中第一次对叶晓产生了无法估量的敬畏。

后土祖巫看着叶晓那年轻的容貌,心中震惊的同时,又带着一丝疼惜与好奇,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十三,你突破到准圣的时候,可还未满三万岁?”

“嗯,好像是还差个四五千年吧,具体没太仔细算过。”

叶晓对自己的年龄并不在意,他随意地摆了摆手,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重新将话题拉回了正轨:“好了,我的根脚和修为都已经向大家坦白了,咱们还是接着说正事吧,关于巫族未来的危机。”

“好,十三,你说,我们听着。”

经历了叶晓展露的准圣实力以及他那神秘莫测的根脚之后,十二位祖巫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齐齐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认真,表示愿意洗耳恭听。

叶晓已经是他们之中,目前唯一的准圣强者,在看重力量和强者的巫族文化中,实力是最好的通行证,他实力超群,已经足以让众人对他之前那匪夷所思的言论相信了七八分。

接下来的三个时辰里,叶晓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忽悠……不对,是叙事能力,他将自己临时编造出来的那个关于盘古意志传承的故事,一本正经、有声有色地向十二位祖巫娓娓道来。

故事的大致脉络是这样的:年幼的叶晓在祖地河畔独自沐浴时,机缘巧合之下,忽然得到了父神盘古残留意志的点化,随后他便开始潜心钻研,最终凭借着超凡的悟性和父神意志的引导,独自悟出了龙象神功这门逆天的炼体法门,从此之后,他的修行速度便一日千里,突飞猛进,很快就成为了刑天部落中晋升最快、实力最强的年轻一代。

后来,他跟随刑天祖巫来到了盘古殿外围区域修行,经过千年的苦修,成功突破了大巫境界,随后便被十二祖巫看中,正式引入了盘古殿内部进行更深层次的培养。

在进入盘古殿后,他将自己悟出的龙象神功毫不藏私地献给了巫族部落,希望能助巫族崛起,而正是因为他的这份贡献与心意,再次得到了父神盘古意志的垂青与洗礼。

这一次,盘古意志不仅仅赐予了他开天辟地所产生的功德,更是亲自将号称三千大道之首、万法总纲的力之法则传授于他,甚至,父神还破天荒地为其塑造了先天元神,彻底开创了巫族拥有元神的先河,让他成为巫族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总之,所有能够提升故事逼格、显得高深莫测、能够彻底唬住这群没见过太多世面的莽夫的元素,叶晓一个都没有落下,全部巧妙地融入到了自己的故事之中。

故事讲到一半的时候,原本就因为叶晓的准圣实力而动摇的几位祖巫,特别是共工、祝融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早已对此深信不疑,他们的脑回路非常简单:

除了伟大的父神盘古,谁还能创出如此逆天、如此适合巫族肉身修行的龙象神功?谁还能在巫族肉身之外,赋予巫族元神?这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叶晓一定是父神选中的传人!

而智慧担当的烛九阴祖巫,虽然不像他们那么鲁莽,会深入分析其中的逻辑,但正如叶晓所料,他从一开始就基于“叶晓与巫族气运一体”的判断,选择相信叶晓不会戏耍他们,再加上叶晓刚才轻易挣脱了他时间法则束缚所展现出的强大实力,以及他所描述的盘古意志点化、传法等细节,虽然有些地方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放在盘古这种至高无上的存在身上,似乎又变得合理了起来,因此他也没有产生任何实质性的疑心。

“十三,你竟然是父神亲口选中的传人,是父神意志的继承者!难怪你如此不凡,修炼速度如此惊人!”

“可不是嘛!我们这些兄长姐姐,哪个不是苦修了数百万年,才堪堪达到大罗巅峰,你小子竟然只用了两万多年,便突破到了准圣之境,这速度简直是开了天大的挂啊!”

玄冥和后土两位祖巫看向叶晓的眼神中更是闪烁着崇拜与爱慕的光芒,她们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恨不得一口将叶晓吞下,好好亲近一番。

其余几位祖巫虽然没有像玄冥后土那样表现得过于直白,但他们的心中也同样震动不已,同时又多了一丝复杂的滋味,他们乃是盘古精血化生,自诩是洪荒大地上血脉最纯净、最正宗的盘古后裔,这份身份让他们无比自傲。

然而如今,叶晓不仅凝练出了完整的祖巫真身,在根脚上与他们再无二致,更是被盘古亲手塑造了元神,传授了无上功法与至高法则,这些却是他们这些“正宗”后裔都无法企及之处,相比之下,他们仿佛成了偏远支脉。

“盘古正宗”这四个字,在此刻看来,无论是高高在上的三清圣人,还是他们这些自诩血脉纯净的祖巫,似乎都有些不配冠以这个称谓了。

唯有叶晓,这个由父神亲自点化、亲自塑造、亲自传法的存在,才真正当得起这“盘古正宗”四个字的分量。

帝江祖巫听完叶晓的故事,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正在飞速地权衡着其中的利弊和深远影响,这不仅仅是一个秘密,更是巫族未来的希望所在。

“这都是父神他老人家栽培,与我自身的天资和努力并无太大关系。”

叶晓察觉到众人看向他那充满敬畏与复杂的目光,深知自己成功立住了“盘古传人”的人设,他适时地表现出谦逊的态度,连连摆手,仿佛自己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是理所当然,不值一提。他语气一转,再次将话题引回了正题:“既然诸位兄长姐姐都相信我所言,那么接下来,我便将父神亲告我的,关于我巫族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详细告知大家。”

十二位祖巫听到叶晓再次提起“灭顶之灾”,心中的敬畏感瞬间被紧张与严肃所取代,他们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关键,他们纷纷正襟危坐,收敛了所有情绪,静待叶晓揭示那令人心惊胆战的预言。

“此事,同样是父神他老人家在点化我时,亲自告诉我的。”

叶晓神色再次变得沉重,语气也充满了凝重,仿佛自己正在亲身经历那即将到来的劫难,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父神警示我,不久之后,洪荒大地上将再次兴起一场波及整个天地的巨大量劫,而我巫族,不幸的是,正是这场天地量劫中的主角之一,必将卷入其中,面临生死存亡的考验!”

“天地量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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